师门风气自然是有一学一,有大师兄“珠玉在前”,束寒云等人也喜欢跟师父撒娇,上官时宜也只是呵呵笑,极其慈爱可亲好说话。
今天这一顿鞭子抽下来,谢青鹤才知道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师父就是偏心。
可明知道师父偏心又如何呢难道还能逼着师父像偏心自己一样去偏心师弟
事师如父,就是这世道的天理和规矩。慈父不爱无益之子,也是人性所在。上官时宜就是偏爱谢青鹤,只管告诫训责束寒云,谁又能说他错了他一口咬定是我徒弟我就要打,谢青鹤还能怎样
这滋味可太难受了。
谢青鹤换了两盆水才给师弟擦洗好伤口,创面太大,连手里的伤药都撒了个干干净净。
他于岐黄术上别有想法,见师弟背上伤口太过狰狞,真元外放凝成细细的气线,就如缝衣针似的,将一道道伤口“缝”了起来。
束寒云不住说痒,谢青鹤就忽悠他“痒就是快好了。”
花了足足两个时辰,才把束寒云的伤口一一处理完毕。
眼见着刚才还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背脊“拼接缝补”完毕,好歹是像个人的背了,谢青鹤才舒了口气,双手下意识地落在师弟显得清瘦的腰上。
师弟腰臀处有个小窝,看着挺可爱的。
谢青鹤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鬼使神差地俯身,在束寒云腰上小窝亲了一下。
束寒云趴了两个时辰都快睡着了,猛地被腰间的异样接触惊醒,酥麻感一路从尾椎向上炸到了头顶,满脸红晕,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师哥”你这样子,我的童子功迟早保不住
谢青鹤也是第一次与人这么戏亵,被点名了也不好意思,还要故作镇定,一副稳如泰山老司机的模样凑近师弟耳边小声说“你今日有伤就不闹你了。待师哥下山回来,将衣裳裤子都褪下,师哥要从头亲到脚。”
束寒云喜欢被他吩咐,如今亲密至此,这带了些强制又羞耻的命令越显得刺激,只是忍不住顶嘴问了一句“脚就不要亲了吧”
“我就想知道,你这煞风景的毛病,是不是天天跟哥抬杠抬出来的”谢青鹤问。
束寒云伸手捧住他的脸“我都听师哥的。”
这会儿天已经暗了下来,屋内只剩一点儿光亮,二人全仗着习武之后的精湛目力视物。
谢青鹤想着这么晚了,下山也做不了什么,不如再歇一晚,天亮再去飞仙草庐与师父一同下山。
他去点了灯来,屋内霎时间有了一种人间灯火的温暖气息,想起师弟还躺在自己床上,谢青鹤越发觉得温馨欢喜“今夜在师哥处对付一顿,晚上就睡师哥的床,明天再走好不好”
束寒云正在试穿谢青鹤的衣裳,只觉得处处都是师哥的体香,闻言连忙答应“好。”又反应过来,“师父还在飞仙草庐等您一起下山呢”
“我脚程快,待会儿去跟师父说一声得了。这么晚下山也做不了什么。”谢青鹤高高兴兴地出门去厨房,“我先把饭炊上,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谢青鹤与上官时宜一样,独居一处,饮食也是单独的,不去檀香小筑的大厨房吃饭。
上官时宜吃小灶,有专门的外门弟子负责烹煮送上门,谢青鹤则是在观星台开了一口灶,自己负责饮食。上官时宜误认为他顾忌物议,不好叫同门师弟伺候送饭,曾主动吩咐外门弟子专门到观星台给他烧火做饭,被谢青鹤严词拒绝。
倒不是谢青鹤不想摆架子,不想叫师弟“伺候”自己,纯粹是觉得做饭的师弟手艺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