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似是才晒过不久,没有一丝山中久居的潮气。
他歪着头嗅了一下,枕头上还有大师兄淡淡的体香。
男人是不可能有体香的吧束寒云想了一下,最终认定是澡豆里混杂的香料气味。
没多久谢青鹤就进来了,说热水还得等一会,先拿了药瓶子进来,让束寒云服药。
修者多半懂得医理药性,上官时宜被尊为天下第一人,于岐黄之道也造诣颇深,不过,入门四弟子中,习得医理的仅有谢青鹤与陈一味谢青鹤学什么都快,有余力便将医理一并学了,陈一味则是习武不行,专攻医道。
所以,束寒云平日用的都是门内医师寮统一配备的药丸,谢青鹤手里则有自己配用的小份药。
“我自己配的。”谢青鹤手里还拿着一只小木勺,“蜂蜜熬成药膏,你敢不敢吃两口”
束寒云知道大师兄跟师父习得岐黄之术,也不知道谢青鹤究竟学得这么样。
毕竟身强体健人年轻,平时也不怎么受伤,哪里用得着吃药有点小毛病都用医师寮所做的药丸,从没试过谢青鹤的手段。冷不丁地拿了入口的膏药来,谢青鹤才会问他敢不敢吃。
“甜的么我听一味师弟说,熬药膏可费功夫,医师寮不肯熬的。”束寒云起身就去接木勺子,对大师兄的医术没有丝毫怀疑。
谢青鹤将药瓶倾斜,琥珀色的药膏汩汩而出,很快集满一勺。
束寒云吃了一勺,甜中隐隐带着药香。察觉到师兄正在旁边关切地看着自己,越发觉得甜蜜。
谢青鹤见他脸颊红了,忍不住问“热么莫不是烧起来了”
束寒云不让他摸自己额头,往床里边缩了缩“没有。”
谢青鹤秒懂“哦。”他故意板着脸教训,“你也是童子功。此事上还得注意一些,莫要一着不慎坏了二十年苦修。”
束寒云羞耻得不行,居然也没察觉到师兄是在开玩笑,红着脸不住点头“是。寒云领训。”
“那快让师兄亲一下。”谢青鹤凑近他脸颊,飞快地啄了一下。
束寒云直接就惊呆了“啊啊”
谢青鹤偷香得逞,已心满意足地起身,说“我去看看水好了没有。”
留下束寒云心猿意马又心惊胆战,满脑子官司这么下去,我这童子功还保得住么大师兄真是火上浇油太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