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谢青鹤拿起筷子,表示很享受伏传带回的心意“我先吃饭。”
伏传还是不大放心,又看了他几眼,这才转身去更衣洗漱。
待伏传出来时,一身酒气都洗去了七七八八,谢青鹤还在吃菜,他就坐在一边陪着“大师兄,你若有事要问我,我都能答的。若是我答得不好,也请大师兄管教。不要与我生气。”
谢青鹤也很无奈。入魔世界里旦夕相处,小师弟已经太熟悉自己了,稍微不虞都能察觉。
本来是件不值一提的事,被伏传发现了,他就不得不对伏传解释“不是与你生气,这事也和你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想你喜欢热闹,观星台太清静了。”
伏传竖起耳朵听明白,原本规规矩矩坐在桌边陪侍,这会儿松了一口气,习惯地歪在桌边,说“别处热闹就行了,观星台清静才好啊。我与大师兄做什么事都不会被打扰。”
他露出雪白的牙齿,冲谢青鹤笑一笑。
“我听云朝哥哥说,他在檀香小筑要了一间屋子,已经安置下来了。”伏传试探地问。
也算是识时务。谢青鹤点头“家里还有他的东西,有空来搬吧。”
伏传拿筷子在谢青鹤面前的碟子里拣了颗卤花生,说道“大师兄,我们才是一辈子都在一起的道侣,我喜欢外边的一切,更喜欢大师兄。与大师兄在一起,三十日,三十年,三百年都不会厌倦。”
谢青鹤想起二人定情之后,那昏天胡地的一个月,也忍不住笑了笑。
就如他喜欢独处,又喜欢与伏传一起一样,伏传喜欢热闹,也喜欢独与他在一起吧
彼此都是对方唯一的例外。
伏传将那颗卤花生放进谢青鹤嘴里,问道“我可讨好大师兄了吧”
谢青鹤将花生细细嚼了咽下,嗯了一声。
伏传绕过茶桌攀到谢青鹤身侧,挂在他肩膀上“那要给我甜头吃才好。”
谢青鹤偏头笑了一声,将伏传抱了起来,提灯进屋。
一连好几日,伏传都在外饮宴,与故人叙旧。
亲近些的知道他与谢青鹤定情了,这一个月都在与谢青鹤柔情蜜意,纷纷庆贺他得偿所愿。其余宗门弟子只知道他在观星台闭关一整个月,此时出关,也都纷纷来拜见寒暄。
偏偏伏传在江湖上行走时惹下的桃花,到今时今日也没有彻底断绝。
比如塞上安家的女侠安芷柔,在与江南飞花门少门主秦七贤订婚之时,公然开喷。先骂秦七贤长得又丑又矮,又骂秦七贤功夫太差,再骂秦七贤不懂尊重妻室,秦七贤委屈极了,老子也是仪表堂堂江南一俊,怎么就被贬得这么一文不名安女侠怒道“跟伏小公子比,你就是个屁”
伏传正在呼朋唤友互叙别请,冷不丁就这么一个大雷炸遍了江湖,山上山下都议论纷纷。
伏传也惊呆了。
“我跟她就见了一面,说了两句话”
“她说,见过伏小公子。我说,安姑娘好。”
“就、没、有、了”
“那天我跟晏少英去滑草,身边一堆人围着,我哪儿知道她后面干什么去了我真的没有跟她一起玩。她跟我见面的时候还戴着面纱,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安安可以作证。”伏传把安安推了出来。
安安喝了两杯果酒,脸颊酡红,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对,少爷才没有滑草丢了滑板把安姑娘砸摔地上还去安慰安姑娘不哭不哭给你找个大夫因为少爷根本不知道那是安姑娘。”
伏传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