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让伏传放下对此事的恐惧,此后二人每次相处,伏传都会担心害怕,谢青鹤想要的水到渠成、身心俱备的状态,也不可能达成。
思及此处,谢青鹤将自己常备的脂膏药物都捋了一圈,觉得客观条件是可以做事的。
“小师弟,我将云朝差遣出去了。”谢青鹤一只手轻轻抚摩伏传的腰侧,暗示了这件事,“你若是愿意,现在师哥就教你,好不好”
伏传大吃一惊。
他二人极其熟悉彼此,谢青鹤没打算马上做事,伏传心里是有数的。
这会儿谢青鹤突然就改了主意,伏传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总觉得那件事还有些遥远,不得先亲几天嘴,摸几天硬肉和软肉,再考虑其他么
“我”他很想拒绝。
脑子里都是伏蔚被鲜血濡湿的衣摆,寮寨中戏子男娼们粗哑难听的嚎叫。
谢青鹤抚摩着他的额角,轻轻安抚他。
其实,对于谢青鹤来说,做不做这件事都不是重点。他是对伏传动了心,也想亲吻抚摩伏传,若是能与伏传抵死缠绵,那自然也是人间极乐。可是,那件事并不是感情的全部。
本身男子之间就没有交合的渠道,那么做是有违天道的,对承受一方来说,会损害健康。
修道求真之人,清心寡欲不是什么难事。他纵容自己对伏传的欲望,是因为他喜欢这份欲望。
如果他与伏传都有默契,一辈子相守,不谈此事,不代表他不爱伏传。又或是他与伏传约定好,只亲吻抚摩,彼此爱抚,不去做最后的一步,也不代表他与伏传的感情不真诚。
真正无法对这件事释怀的人,其实是伏传。
伏传那么热衷这件事,想要做,又害怕做,在他的骨子里,还认为做这件事是道侣间的义务。
“别怕,师哥会教你。”谢青鹤想了想,他其实很不喜欢自己的这个提议,但是,为了打消小师弟的焦虑与恐惧,他愿意退一步,“师哥让你在上面,好不好”
伏传霍地坐了起来。
他起来得太急,谢青鹤不得不仓促起身,给他让了坐起来的空间。
本以为伏传是太过欣喜激动,哪晓得伏传愣愣地坐了片刻,反对道“当然不好啊师兄为长我为幼,师兄为尊我为卑,岂能让大师兄做羊妃,我来做乾元帝”
谢青鹤给他一番话震得脸都僵了,半晌才说“在你心里,我就是乾元你是羊妃”
这臭小子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污糟玩意儿
伏传连忙上前搂住他,赔罪道“不是不是,我被大师兄惊着了,突然就有点乱。我俩、我们我们是两情相悦,大师兄爱重我,当然不是把我当作羊妃我就是觉得,反正我不能让大师兄躺下,这么把腿叉开不行不行”
谢青鹤悲哀的发现,前面伏传提了乾元帝与羊妃之后,这会儿又说把腿叉开,他脑子里很自然就浮现出乾元帝压在羊妃身上的画面再把羊妃的脑袋替换成自己别说伏传不行,他也不行。
“好了,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事跟你想的不一样,跟你看见的也不一样。”谢青鹤捧住伏传的脸颊,强行令他看着自己,不要东张西望、顾左右而言他。
“乾元是君,羊妃是臣。君临臣曰幸,本就不是寻常情爱。你还见过哪些呢伏蔚那些污糟事么他受欺凌时,承受的是羞辱,此后纳妃成亲,又将君臣之分与权力驾凌于床笫间。”
“小师弟,从根子上,你想得就不对。”
“你我做这件事,没有长幼,没有尊卑,只有彼此欢喜,想要更进一步亲昵。”
因伏传在这件事上有心结,谢青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