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甫一接通, 连国伟就像是个复读机似的开始说“对不起。”
沈瑜有点儿烦。
“请你不要再说这没用的三个字了。”他冷冷道“我很不喜欢别人说对不起他, 因为人们说对不起的本意是出于他们不想付出一点儿代价就获取别人的原谅,这很贪心不是吗”
连国伟被沈瑜一连串的质问怼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似乎还想说句“对不起”,最终被瓦解在唇齿间。
“你想要什么”他气势虚弱的问“小沈总,我知道你现在很有钱你和小乔过得也很幸福我们其实都由衷的祝福你们”
“你的祝福很值钱么我并不稀罕。”沈瑜轻嗤“无论你们祝福与否,我和连乔都过得很幸福。”他悠然道“但是我一直有个疑惑, 小乔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在你们家受到那种待遇”
连国伟“这,这说来话长, 而且也是我们的家事”
“连乔现在是我沈家的人,别说什么你们家的家事。”沈瑜的嗓音平和却不容置疑“能给我解惑么连先生, 就今天。”
“小乔是双胞胎里的第二胎”他哑着嗓子慢慢的说道“家里有两个孩子难免厚此薄彼而且梦乔身体也不好”
“别说那些没用的。”沈瑜说“说点我不知道的。”
他咄咄逼人,连国伟无法,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像是狠狠地下定了决心一般。
“小沈总”他艰难道“这些事说起来也是家丑难堪, 你今天听说了明白了也就当听个笑话,千万别往外说道,您行行好。”
沈瑜漫不经心的“嗯”了声。
连国伟道“小乔其实我夫人本是不想生的。”
生产之前, 郑薇就听说了有关外阴侧切相关的事。
她是个要美的女人,从上到下由内而外都格外的注重,因而对于外阴侧切格外的抵触。
连梦乔的生产过程很顺利, 胎位端正,双胞胎生产,第二胎胎位不正是很少见的事,助产士一个劲儿的夸赞郑薇运气好,就在郑薇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第二胎头先露却出现了偏转,难产了。
宫口开全后郑薇折腾了四个小时,疼晕了又疼醒了,冷汗流了一遍又一遍,助产士建议她进行外阴侧切,她尖叫着拒绝,可孩子的头就是出不来,但此时胎位已经下降到了耻骨联合下的两横指乃至更低,再拉去剖已经来不及了,郑薇从没吃过这么大的苦头,她叫来了连国伟,嘶吼尖叫着说她不生了,说要让助产士们把这孩子拉去碎胎了她不要了。
连国伟平时大事小事上都是听郑薇的,可就算他平时再懦弱,此刻也能知道郑薇想的这些事儿都是犯法的,他为难的看着虚脱的宛如白纸一样的郑薇,转而无助的望向助产士。
助产士也快崩溃了。
“外阴侧切是很常见的操作,好好缝合不会有后遗症的,现在只要侧切就能生出来,您夫人就是不同意,她再这样固执折腾,后面只会越来越难生,而且小孩子现在的状态也不好不能再让病人这么任性了”
连国伟犹豫了许久,最终他头一回选择忤逆郑薇的意思,一咬牙对助产士道“侧切吧。”
连乔就在这样极端的情形下出生了,她出生后没多久,郑薇就发现了自己身上未愈合的疮疤。
那时郑薇还在排恶露,每天都疼的死去活来,她受到了身体内外的双重折磨,自此每每看到这个千难万险生下来的孩子都气的快要发狂,哺乳的时候她也厚此薄彼的选择哺育连梦乔,而让连国伟冲奶粉把连乔带到她看不见的地方去喂。
连国伟也不好劝她什么,但求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