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屏果然靠得住。”看完后,于寒舟笑吟吟地道。
贺文璋淡淡说道“她办不好差事,丢一家人的脸。”
绣屏是家生子,又在他跟前伺候了多年,倘若这件事办不好,必定落下一个“担不起事”的名声,以后小丫鬟们肯定不服她。府里的下人们又是相通的,传出去了,她爹娘兄弟都没面子。
“我说得是她靠得住,又不是她为了一家人的颜面不得不老实办事。”于寒舟戳了戳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好端端的,怎么严肃起来了”
贺文璋捉下她的手道“你说她靠得住,我说她不得不靠得住,不是补充了你的说法”
“我又没说不是。我是问你,怎么严肃起来了”于寒舟挤进他怀里问道。
贺文璋垂下眼睛,道“没有。”
没有才见鬼了。
想到他是看完信才如此,于寒舟便猜测道“你烦恼什么常青书局的事,我瞧着倒没什么好担心的。是因为有人骂你”
“怎么会”贺文璋淡淡反问。
他看起来什么也不在意的样子,但是真信了他的话,直到他情绪恢复过来都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
这是他的臭毛病,有什么都不爱说,每次答应得好好的,但是有了事还是不会说。
于寒舟只能猜“他们说你钻钱眼里,你不高兴了”
“没有,我岂会在意这些无聊的事”贺文璋垂着眼睛淡淡说道。
于寒舟便觉得自己的猜测近了,拍了下腿,说道“他们懂得什么我璋哥收打赏,跟商家合作,几时是为自己了收到的银子,一文钱也没有花到自己身上说你钻钱眼儿里,瞎了他们的眼”
“他们并不知道,这样说不奇怪。”贺文璋无奈地抬起头道。
于寒舟眉头倒竖,煞有其事地道“我不管他们骂错了,我就要骂他们”
贺文璋没办法,抱过她狠狠亲下去。
一吻毕,他捉着她纤细的手指把玩,说道“我才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总归都是些不相干的人。”
这次口吻就比刚才松快多了。
于寒舟心里暗笑,说道“就是理他们作甚都是些不相干的人”又说,“我璋哥这样好的人,他们都不懂你,我懂你”
贺文璋本来有点郁闷的心情,被她哄得一下子明朗起来。
将她柔软的身躯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圆润的肩头,说道“舟舟一个,可抵全天下。”
她总是这么好。
他不高兴了,她不会放着他不管,总是会哄他。
而且她如此聪明,每次都能猜到他为何而不高兴,哄到他心坎儿上。
他抱着她,只觉得抱住了稀世珍宝般。
心情好起来后,他面上精神振奋起来,说道“明日就能到陈州了,届时就可以看到玫瑰园了。”
陈州有位巨富,种植了一大片玫瑰园,十分漂亮,远近闻名,贺文璋打算带她去观赏一番。
“到时再画一幅画,使人给母亲捎过去。”于寒舟说道。
提到侯夫人,就不免要担心,两人没有按时回去,侯夫人不会生气吧
她这样问了,贺文璋便道“还不到生气的时候。”
听得他轻描淡写的话,于寒舟一下子捂住了脸,歪他怀里不出来了。
是了,现在还不到侯夫人生气的时候,他们可是要在外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