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璋微微睁大眼睛,说道“母亲,颜儿要同我去的。”
“你再说一遍”侯夫人搁下茶杯,又把掸子拿了起来。
贺文璋再说一遍,也是如此。
只是,看着侯夫人锐利逼人的神情,到底没敢捋老虎须,悻悻回去了。
于寒舟在长青院等他消息。
见他绷着唇,神色不很愉快地回来,就知道他没得逞。
问清楚情况后,她笑得前仰后合“母亲居然舍得打你了”
“母亲要打我,你就这般高兴”贺文璋不高兴了,将她按在炕上,一顿收拾。
末了,于寒舟推开他,自己整整衣衫坐起来,说道“我去吧。”
“不行。”贺文璋道,“说好了,我来跟母亲说。”
于寒舟便道“夫妻一体,岂能让你一个人扛”说完,自顾往外去了。
侯夫人才顺过气,就见大儿媳来了,眉头一挑,不必问也知道,她来干什么。
“母亲。”于寒舟进门后,先福了一福,然后道“我瞧着母亲的神情,并不是很舒展,谁惹母亲不痛快了吗”
侯夫人哼了一声“璋儿没同你说吗”
于寒舟坐过去,在她背后站定,给她捏起了肩膀“倒是说了。他说母亲被气着了,还拿掸子抽人。母亲何必自己动手让丫鬟们抽他就是了,没得累着自己。”
一边说着,一边给她揉肩“我给母亲揉一揉,可觉着好些”
侯夫人心里受用,嘴上还道“你来替他说话的”
“母亲若不想听,我便不说了。”于寒舟道。
她这么一说,侯夫人反而想说这件事了“一天天的往外跑不知道的,以为别庄埋着金银财宝呢”
于寒舟不说话,只尽心尽力给她揉肩膀。
“不像话我养育他多年,终于把他的命救回来,不在我跟前侍奉,整日往外跑不孝东西”
“我刚才就该抽他一顿,省得他不知好歹”
于寒舟充当着倾听的角色,偶尔附和一句“母亲打他便打他,别自己动手,累着自己。”
“母亲别气了,回头我劝劝他。”
侯夫人便扭头看她,稀奇道“你要回去劝他你不是来替他说话的吗”
“我”于寒舟犹豫了下,说道“可我见不得母亲如此生气。”
侯夫人顿时无语。
她这个大儿媳,耳根子软,谁给她吹吹风,她就倒向谁。
别看现在说着,要回去劝贺文璋。回去被贺文璋哄一哄,又要来她这里求情了。
“罢了。”她摆摆手,“既璋儿每年都要去,今年便也去就是了。”
她也是想着,再忍他一时,等过去了三月,他如常人一般了,她再狠狠收拾他不迟。
“多谢母亲。”于寒舟便福了一福。
侯夫人对她摆摆手,叫她去了,自己倚在椅背上,长长叹了口气“都是债”
且说于寒舟回到长青院后,才一进门,就看到贺文璋满是期待的脸。
她对他比了个手势,笑盈盈地道“母亲允了。”
“舟舟比我厉害。”贺文璋真心实意地道,拥着她进屋,问道“你怎么说服母亲的”
于寒舟便道“我没有说服母亲。是母亲心疼你,说了两句,泄了怒气,就肯了。”
贺文璋点点头“原来如此。”
次日,两人便坐上马车,美滋滋地往别庄去了。
去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