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开始按贺文璋教的那样,对侯夫人苦苦恳求道“母亲,我抢了哥哥的袭爵资格,已经很对不起哥哥了。若是再娶一个比哥哥好的妻子,别人要说母亲偏心的。”
又说“蓉蓉性子好,嫁进来后一定会孝顺母亲,尊敬兄嫂,使咱们家中和睦。”
侯夫人只是冷笑“你娶个不孝顺父母的搅家精来瞧瞧我收拾不了她”
总之这事仍旧是没有进展。
贺文璟如何头痛,贺文璋却不管他了。
安二哥要大婚了,他和于寒舟往安家跑了两趟,想看看有什么帮得上的。
安大哥不在家,安小弟尚不够稳重,贺文璋这个女婿就派上用场了。他为人持重,彬彬有礼,待人接物都进退有度,在大婚当日帮着招待客人,帮了很大的忙。
安大人非常高兴,从前觉得他是个娇客,现在却体会到了“一个女婿半个儿”了。
之前安家嫡女嫁忠勇侯府病秧子的事,在京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人人都以为安家嫡女要年纪轻轻守寡了,谁知那病秧子好起来了还是一表人才,腹有诗书的模样。
安大人被同僚们夸赞会教女儿,安夫人这边则被人恭维,说女儿是福星,是好命的,嫁谁旺谁,就连贺文璋这样被断为活不过二十岁的人都能被扭转了运道。
还有人靠近于寒舟,要跟她说说话,还有的要她的帕子荷包等物,想蹭蹭喜气,给肚子加点运道。
于寒舟能应的都应了,帕子荷包都舍出去了,大家便赞她温婉大方,不仅给她添足了名声,安夫人也觉得十分长脸面。
待得宴席散了,宾客送走了,于寒舟和贺文璋也要回去了。
安夫人还拉着女儿悄悄问“圆房没有”
于寒舟搅着帕子,说道“没呢,常大夫说了,明年春季才行。”
安夫人心说,瞧着女婿这身板,这气色,没毛病了呀但她想着,既然人家大夫说了,就还是听大夫的吧。
否则,万一有什么差池,他们可承担不起。
于寒舟扶了微醺的贺文璋上了马车。
坐进马车里,车轮轱辘辘行驶起来,贺文璋往媳妇身边凑了凑,说道“我没多喝,就喝了几杯。”
“嗯。”于寒舟点点头。
贺文璋又凑近了几分“岳父大人忙不过来,我不喝不行,在客人面前就失礼了。”
这是叫于寒舟别怪他喝酒。
“知道了,本来也没说你什么。”于寒舟便道。
贺文璋顿时心满意足,不再说什么了。
回到家后,两人径直往长青院行去,使人去正院说了一声,晚上便不过去用饭了。
这点子小事,侯夫人才不会计较,还使人送了醒酒汤来。
两人在安府忙碌了一日,身心俱疲,都没有多话。吃了醒酒汤,又用了些饭,便洗漱歇息了。
半夜时分,贺文璋醒了,脑子似乎是清醒的,又似乎不是。仿佛什么也没想,只是下意识地磨蹭进了媳妇的被窝里,从后面拥住了媳妇,然后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次日清晨。
于寒舟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跟人抱成一团。她有些惊讶,揉了揉男人的脸,待他哼唧几声,便问道“你几时挤过来的”
贺文璋听着她说话,就醒了。睁开眼睛,见两人抱成一团,回想了下,摇摇头“不记得了。只是觉着被窝里很冷,就挤过来了。”
“是吗”于寒舟斜他一眼。
贺文璋的眼神清明几分,点了点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