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对她说,他们是朋友,还约定过,等他去世后,给她这个那个,让她以后的日子好过。
可是如果他会好起来,还行得通吗毕竟,他们名义上的夫妻。
到时候,他们是不是要做夫妻了
长青院就在前方,于寒舟看到院子门口闪过小丫鬟的身影,忽然吐出一口气。
先不想了。他的身子才刚刚有好转,以后怎么样还不好说。等他的身体彻底好起来,再说吧。
贺文璋本来还担心她,可是当长青院就在眼前,她忽然高兴起来了,也就让他松了口气。
这样就好,她没有因为文璟要娶妻的事不高兴就好。
因着这一回贺文璋出门很顺利,回来后也没有哪里不舒服,所以再提出要出门的时候,侯夫人就不好太阻拦。
而且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儿子能够高高兴兴的,就道“不许久了,半个时辰就回来。”
“是,母亲。”贺文璋高高兴兴地应下。
从这时开始,他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为爱惜自己的身体。因为身体好好的,就可以出去玩。
万一生病,又要折腾上好些日子,不仅不能出门,身体还会回到从前的状态。这是他一点也不想的。
他自己特别爱惜,加上丫鬟们照顾得精细,又是好些日子没有生病。
自于寒舟嫁进来后,两个半月了,他就只生了一场病,而后便是气色一天比一天好。
每日看着,或许还觉不出什么来,像常大夫这样每隔三日见他一次的人,就觉出很大的不同。
不过他为人谨慎,倒没有说什么“他一定会好的”,只说“不错,继续保持。心胸要疏阔,日常也精心爱惜。”
而因为贺文璋身体在好转,每次出门也都没有什么惊险,侯夫人渐渐不怎么管他了,只是时间不能太久,在外面也不许胡乱吃喝。
这些不必她说,贺文璋也注意的。他跟于寒舟也就是去茶馆喝喝茶,去书肆买买书,到棋社下下棋。并不久待,半个时辰就撤。
这一天,晚上睡觉前,于寒舟和贺文璋惯常讨论明天去哪儿玩。
是去买书,还是去棋社
“去买书吧。”贺文璋说道,“不是很想去棋社,他们都下不过我。”
所以,去了两回,贺文璋就不爱去了。
“再说,每次去棋社,你都不跟进来。”这是让贺文璋很郁闷的,棋社里都是男子,或只身一人进去,或带个丫鬟小厮,没有人带着妻子进去的,他每次去棋社,于寒舟都会去旁边的布庄和银楼逛一逛。
这样他们两个就分开了,也是贺文璋很不喜欢的。
于寒舟觉得这不是个事儿,就说道“我可以打扮成丫鬟啊。”
“那怎么行”贺文璋一下子否决了,她是他的妻子,怎么能自降身份,打扮成丫鬟
于寒舟便又道“那我作男装打扮,当你的兄弟”
贺文璋听到这里,不禁呆滞了一下,为她的异想天开。
“怎么样行不行”于寒舟道,“我也想去棋社里面看看呢。”
贺文璋抿起了唇,在心里思量着。
她想去,他就应当带她去。可是,他心里不舒服。她不是把他当姐妹,就是把他当兄弟。
哼。他在心里哼了一声,暗中攥了攥拳,他会好起来的,等他好起来,他们就是夫妻不是姐妹,不是兄弟,她是他的媳妇
想到这里,他脸上红了红,整个人有些不自在起来。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