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打心底里瞧不起女子,还使她乖乖孙女受伤害,侯夫人忍不下去,当即把先生辞了。
对孩子们说起时,便学了于寒舟的话,只说“这位先生不会说话,免得把你们教坏了。”
孩子们便问“他怎么不会说话”
侯夫人便解释一番。过后,文琮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倒是瑞儿,捶手道“我就说先生不公平明明姐姐比我聪明得多,她会背我不会,不是寻常吗”
憋了半晌,憋出一个词儿来“他颠倒黑白”
众人见他这样,不禁也笑了出来。
诚然,女子地位较男子差些。但三个孩子是骨肉至亲,若是叫他们从小生出男尊女卑的思想来,以后还怎么好好相处
再说了,也不是人人都有这种念头。譬如侯爷,这些年来便十分尊敬侯夫人,从不觉得女子便该以夫为天。侯夫人聪敏明理,宽容智慧,实在是侯爷的贤内助,他尊敬她还来不及。
贺文璋略有些高傲,在外面对他媳妇都是冷冷淡淡的,但是于寒舟生珠珠的时候,他想也不想就冲进产房里,就知道他只是面上高傲,心里对媳妇还是疼爱又尊重的。
至于贺文璟,那就更不用说了。
忠勇侯府上面两辈人都没有男尊女卑的念头,如今小辈们差点被教坏,怎能不上心再挑先生时,就谨慎很多了。
而孩子们想不到这么多,只知道年前不必上课了,好不高兴。
珠珠还给要好的小姐妹下帖子,邀请她们来家里玩。又或者自己让于寒舟带着,去找小姐妹玩。
转眼间,一个热热闹闹的年就过去了。
二月初至,女学便开门了,珠珠又要去上学了。
她还挺高兴的,一大早就爬起来,让丫鬟给她梳头洗脸,兴高采烈上学去。
珠珠是个话多的,想到很多同窗还不知道她们家辞了一位先生的事,便说起来。
没想到,许多同窗都附和道“我家先生也说过这样的话。”
“我家也是,我听到过。”
不过,也有人说“没什么奇怪的,女子就是不如男子。”
说这话的,都是年纪大一些的,九岁、十岁的姑娘,已经懂许多事情了。
但是年纪小一些的,如珠珠这样的,还没意识到这个,眼里一片茫然“谁说的”
“本来便是如此。”年纪大一些的姑娘说道,“你父兄能随意出门,你们能吗你父兄可以考功名,你们母亲姐姐可以吗”
珠珠不服气,就道“我母亲可以随意出门我母亲也能考功名”
“那她怎么不考”对方便道,“等你母亲考上功名再说吧”
这话就带了几分针对了。
珠珠虽然在学院里人缘很好,但是她太幸福了,母亲只生了她一个女儿,不天天想法子生男孩儿,还把她如珠如宝地护着,让一些被母亲忽视的女孩儿羡慕又嫉妒。
珠珠没话说了。
憋了一肚子的气,放学后便扑于寒舟的怀里,说道“母亲,你去考功名吧”
于寒舟讶异道“怎么让我去考功名”
“我同窗说,女子不如男子,所以女子不能随意出门,也不能考功名。”珠珠憋闷地说。
于寒舟听了,就有些沉默。
这是实话,却又不对。
女子不能出门,也不能考功名,这是现状。但现状如此,不代表它就是对的。
“谁说女子不能考功名”她缓缓揽了女儿坐下,说道“你二婶是女学的学监,是从六品的官职。”
珠珠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