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儿”他低低唤了一声,实在不忍心看着她痛苦万分的模样,只想默默退出去。
她却勾住他的脖子,娇软地印下一吻,“阿珩”
“槿儿,本王想再听你唤一声夫君”他欲拒还迎,就像一种极具趣味的等价交换,“夫君高兴了,什么都给你。”
这个人真真是想要了她的命,偏偏才心疼他,现在竟然这般厚颜无耻。倘若自己不应,怕才叫难受呢
“夫君”她声音轻浅,有些费力,可在谢珩听来,却十分动听。
“好”
习武之人,向来精力旺盛,刚开始,她还没觉得什么,可是待到他真的起了兴致的时候,她却真的承受不住了,嘴里不住求饶,“阿珩,不要”
他已经占了上风,松涧那源源不断涌出的泉水,就足矣证明一切,“槿儿,自己才说过的话,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真是个混账东西,也只是可惜眼下她已经浑身无力,偏偏他却精力旺盛。
“夫君”她的声音几乎小到听不见,比泉水声还要轻,额头上,锁骨间,皆是细细密密的汗水,可那人却丝毫没有再停手的意思,“阿珩,我再不敢了”
显然求饶并没有用,他哪里会分不清是真假,方才她是真的痛了,自己再不收手就是畜牲,可现在
怕是她也不想的,只不过口是心非罢了
动情之处,谢珩轻浅道了一句,“槿儿,你可真是要了本王的命啊”
双臂青筋暴起,是从未有过的肆虐。
活了这么久,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却是初识人间新酒香。难怪总有人说起,难过美人关
岂止是难过,简直是要把他活生生削一层肉去。几乎是一夜到天明,他是身子健壮,可她怕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再疼媳妇,也该有点节制。
许是太累了,一番折腾下来,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像样的话,她便轻靠在谢珩的臂弯里沉沉地睡去了
给她垫好了枕头,起身去寻轻纱时,才发现喜帕之上,已经印上了一朵娇艳的血梅花。
他在她的身旁侧身躺下,伸手轻轻去抚摸她的脸庞,可又怕惊扰了她,便又收了回来,浅笑道,“槿儿,你受苦了”
他心中暗暗庆幸,能早些将她从裴彧的手里抢了过来,无论是怎么样的结局,自己也都认了。恨他也好,怨他也罢,只要能护她余生周生,一点牺牲并不算什么。
看着她沉沉睡去模样,谢珩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软化了。他想着起身,叫人备热水沐浴更衣,可一抬手,却觉背上浑身刺痛不已。先前那些鞭笞的伤口,足足过了三个月才算好完全,今日被她这么一挠,怕也有些遭殃
既然疼,为什么不告诉本王呢
谢珩心中默默道了一句,稍稍地起了身。
门一开,把坐在庭院台阶上的人给吓了一大跳,屋子里的烛火透了出来,却是邢谦,而茯苓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
“殿下,您”邢谦看了看他略微凌乱的衣衫,倒也没觉得不妥,可是方才房中的动静,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于是默默低下头去,“怎么还没睡啊”
“你们不也没睡吗又何必来反问本王”他问,装作若无其事道,“去备点热水,本王要沐浴更衣。”
“末将,找茯苓姑娘,是有要事想商”邢谦自然也想不到,好端端地洞房花烛夜他突然跑出来,还问这样的话。
时间仓促,不曾想好什么借口。
“何事”谢珩道,“竟要你们俩夜半相商”
郎有情,妾有意,他是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