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装镇定,谁知一开口却比她还要紧张,说话也是磕磕巴巴的,“我有很久都没见到你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茯苓“”
记得上一次,他还对自己百般嫌弃,怎么突然就示好了再说真是有心来看望自己,又怎么会两手空空而来分明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也同样佯装不知情,有些尴尬地发笑,“原来是这样,邢将军有心了,奴婢一切都挺好的。”
此话一出,两人皆沉默了许久,邢谦偷偷地看了她几眼,便觉像喝了蜂蜜一般,甜腻地发慌。
“啊对是啊”他磕磕巴巴道,一颗心砰砰砰地跳,不敢直视他的眼神,笨拙地像个木偶一般。
只是,特意跑来见她,不送点什么,似乎有些太过勉强了些,可寻了半天,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能送得出手的。唯独腰间的一块玉佩,虽不是什么无价之宝,却是母亲留给他的一点念想,便随手摘了下来,强行塞到茯苓手里,赶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今日来,是想把这个送给你,你不会嫌弃吧”
确实,自己一个粗鄙之人,似乎并没有哪里能够配得上这个精雕玉琢的姑娘,又见她模样小巧玲珑,一颦一笑更是秀丽婉约,心底从未来过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茯苓对他今日这般怪异的举动,十分诧异,握着玉佩的手中微微冒汗,不敢多看一眼,马上又还给了他,小声道,“这枚玉佩是邢将军随身携带的,想来必定十分贵重且意义深厚,奴婢不能收。”
邢谦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拒绝,嘴里泛苦,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拼命解释道,“不过是件身外之物,哪里说得上什么贵重不贵重你只管收下便是。”
他顿了顿,内心有些不安,“还是说你不喜欢”
听着他支支吾吾的模样,茯苓生怕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也有些不忍心道,“邢将军,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在奴婢的家乡,男子的贴身玉佩是不能随意赠人的,除非他已经认定”
她话还没说完,邢谦便又将玉佩给塞了回来,且一脸茫然道,“认定什么”
“没、没什么。”她道,小脸越发红了,掌心的玉佩还留有他的温度,令她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邢谦向来不是什么细心的人,自然也听不出,话里的言外之意,又猛得想起先前谢珩吩咐,忙迫不及待道,“茯苓,能不能帮我个忙,同你家小姐传个话,只说殿下想见她一面。”
听他这么说,茯苓又朝四周看了看,见空无一人,这才附在他耳边小声道,“邢将军,你可知道,殿下同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今日小姐回来的时候,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奴婢问了,她也不肯说。”
邢谦摇摇头,同样叫苦不迭,一脸无奈,“我哪里会知道啊方才我们一同去祭拜十四皇子,途中我有事走开了,回来就这样了。”
茯苓眉头紧锁,忧心忡忡道,“邢将军,小姐也说了,她现在不想再见到殿下,要不然你先回去,等明日小姐气消了,您再来问问这个玉佩还是还给您吧”
她心中有些帐然若失,原本以为他来,当真是来给自己送玉佩的,没想到竟然是为了打这样的主意,说到底,自己在他心里,恐怕没有半分位置。
邢谦顿时慌了,瞧见她神情这才醒悟过来是自己做错了事,更说错了话,忙道,“茯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专程为了此事而来,我是真心想着来见你一面的,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也不知怎地,一下子把所有能想到安慰的话,通通地说出了口,也不管谢珩有没有听到,总之通通豁出去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