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他的坚持下,太医这才道出了实情,原是实为罕见的一种怪病,一旦染上,不会七日就会暴病而亡,与之接触者,稍有不慎也会危在旦夕。
“殿下是要赶我走吗”她道,“还是说殿下怕自己时日无多,所以就拿杨婉姑娘来说事,好让我知难而退,殿下觉得我说得对吗”
谢珩扭过头去,冷冷道,“你不用自作多情,本王只是不想因为你的出现,而伤了她的心。”
“那我偏要留下呢以现在殿下的气力,难不成还能亲自起来,敢走我不成”她问,语气比他还要冰冷上几分。
见她死活不肯离去,谢珩心中又烦又闷,正如她说得这般,此事的自己全身乏力,连说话都觉得喘不上气,他无奈了极点,轻叹气道,“本王真就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你一个女儿家,知不知道矜持”
她道,“不知,殿下既然如此在意这些礼数,不如等病好了,亲自指点吧,往后来日方长,只是眼下,我怕是不能从命了”
“”
若非现在奄奄一息,他定要起身好好说教一番,偏偏什么时候竟有了如此顽劣的性子,敬酒不吃,罚酒不也不怕,可真真是无法无天了。
他索性转过身去,一言不发。
她心头松了一口气,又见邢谦捧了药晚从外头进来,她起身上前接过,微微一笑道,“邢将军,让我来吧”
正在这时,只听见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是永庆帝。
看样子,应该是下了朝以后,马不停蹄地就赶过来了,额头上满是汗水,神情肃穆,在看到苏木槿的瞬间,微微有些吃惊,同一旁随行而来的太医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昨日还是好好的,怎么今日突然就病倒了”
又见谢珩起身要行礼,永庆帝忙上前阻拦,一脸心疼地问道,“你觉得怎样可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往日生龙活虎的儿子眼下却是这般病容,他这个做父皇的,怎会不心疼
诸多的皇子中,谢珩脾性虽刚烈了些,可一向懂事听话,从小到大,但凡遇到什么事,都是自己咬牙坚挺过去,从来不愿同他人说起。
要不是今早太医匆匆赶来,禀明此事,说是已经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自己应该还会被蒙在鼓里。
他道,“儿臣让父皇忧心了,只是身子觉得有些困乏,没什么大碍。”
这样的回答,让永庆帝想起了谢珩的幼年时,不爱说话,看似与其他的兄弟姐妹格格不入,甚至连太傅都不惜直言,说这孩子天资虽高,可性子太清冷了些。可是后来,永庆帝每每被一些琐事烦忧的时候,谢珩总能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替他排忧解难,那个时候,他不过才七岁。
他不是不够聪明,而且懂得敛尽锋芒,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求过自己什么,唯独赐婚一事,这也是唯一一件,他求了许多次的事,可自己却始终没有答应。
永庆帝心中自责的同时,也不禁反问自己,这一次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其实有些担忧,没有必要的。
苏木槿见屋子里挤满了人,便寻了个空子,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刚走出门口,却见庭院内站了一人,背影很是熟悉。
那人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却是杨婉,看到苏木槿的瞬间,她也有些诧异,干笑道,“苏姑娘,你也是来看望殿下的吗”
她微微点头,浅浅一笑,没有作答。
不稍一会儿,永庆帝在几个太医的簇拥下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眉头深锁道,“朕先前说的,你们可都记清楚了”
那几个太医点头如捣蒜一般,连连回道,“微臣一定竭尽全力。”
永庆帝仰起头来,蔚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