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彧听了,也同样附和道,“怎么难道三小姐不是真心诚意的”
苏灵兮的犹犹豫豫,让苏木槿觉得这酒中必定有什么蹊跷。
那杯中酒满,里头又有药力峻猛的合欢散,苏灵兮哪里敢喝,只能咬牙争取拖延些时间,等母亲的出现,前来救场。
可是迟迟也不见母亲,而苏呈怀见她这副模样,也有些不耐烦了,阴沉着脸道,“灵兮,可别让晋王殿下久等了。”
在父亲的催促下,苏灵兮险些连酒杯也拿不稳了,她清楚地知晓,今日若是喝下此酒,定然只能牺牲自己的清白之身,好歹能留条小命,苟且偷生。若是推辞了,被晋王殿下发现了其中的端倪,恐怕连个全尸也不能有了。
她只觉胸腔内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剧烈,又偷瞄了一眼邢谦,却见他手搭剑柄,颇有种蠢蠢欲动的架势。
无奈之下,她只好一咬牙,连着喝了三杯下去,欲哭无泪。
见她三杯酒下肚,苏呈怀的神情才转怒为喜,刚想说什么,却听内院有个丫鬟慌慌张张跑了上来,急切道,“将军,不好了,府内有盗贼。方才在内院收拾东西,听见姨娘大喊了一声,奴婢瞧见有个黑影沿着院墙,手里还有把明晃晃的刀。将军您快去看看吧”
苏呈怀二话不说,忙起身奔向后院。邢谦右手紧握剑柄,也想上前想帮,谢珩眉眼轻抬示意,邢谦这才看到远处树荫下,有个人影晃动,鬼鬼祟祟,看身形装扮,不是别人,正是冯姨娘。
贼喊捉贼一事,邢谦见得不少,但是出现在堂堂的镇北候内,倒是头一回遇上,简直叫人哭笑不得。
苏灵兮清楚这是母亲寻了法子将父亲引走,可竟疏忽了至关重要的一步。三杯酒下肚,药力逐渐发作,苏灵兮只觉得浑身上下如同有烈火在烧灼,滚烫地厉害,偏偏四肢绵软无力,胸口微微起伏,脸上慢慢开始泛红。
而旁边的裴彧虽说是个男子,且酒量甚好,今日才一杯酒下肚,他便觉得身子燥热地厉害,头脑昏昏沉沉起来,甚至出现了女人在眼前嬉笑的幻觉。
苏木槿很快察觉出了眼前这两人的不对劲,也懒得多问,面对这一桌子的吃食,更是提不起胃口。
“茯苓,我有些乏了,想回去歇着”说罢,站起身来,朝着谢珩施了一礼,在茯苓的搀扶下缓缓起身离座。
待她离开偏厅,走出好一段路。
谢珩这才慌忙起身,大步流星追了上前,才想好的话,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几日不见,竟如隔三秋,明明近在咫尺,却倍感生疏。
“晋王殿下请留步。”茯苓见小姐并未转身开口,忙伸手在谢珩的面前稍稍挡了挡。
“茯苓,”她缓缓转过身来,声音如鸣佩环,“殿下可还有什么事吗”
她今日身着一件丁香色齐胸百褶襦裙,娇小的面容在莹莹烛火的照耀下,越发显得妩媚动人。黑漆漆的双眸,宛若繁星映水,闪现着点点波光,叫人舍不得挪不开眼。
他今日前来不为别的,只是想确认她的伤势已经痊愈,也好安心。再是粗心大意的,也该知晓他前来的目地。可方才那急匆匆赶着回屋的样子,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令他又恼又气。
他嘴里寡淡无味,心里关切的话,到了嘴边显然变了样。终是在镇北候府内,也该收敛一些,顾全礼数,于是小叹了一口气道,“二小姐,本王今日不是特意来看望你的,而是受人之托,来看望笼中鹦鹉的。”
这话听后,苏木槿很是诧异地抬起头来,怔怔地看了谢珩一眼,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上浮现了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失落,随即很快低下头去,“茯苓,去将鸟笼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