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疏心道,你们这些宵小鼠辈都爱这么玩儿吗
不过从白泽的话中,江云疏还是得到了两条十分有价值的信息第一,白泽有个心上人,并且显然没有得到。第二,自己现在长得很像白泽心上人。当然,也有可能原主就是他那个心上人。
这可就很有意思了。
白泽起身,以目示意手下。片刻之后,几个手下端上来一只漆黑的方盒。
白泽亲自打开盒子,从盒中取出一面背篆十二乳钉纹路的铜镜。
江云疏认识那面铜镜,是一件上品法宝,名唤还真镜。不论是易容、变幻还是夺舍,只要被镜正面照过,都会在镜中原形毕露,故名“还真”。
白泽这是要当场验明正身啊
白泽一抬手指,笼子上的锁“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江云疏坐在笼子里没有动。
白泽站在笼外,死死盯着江云疏,一言不发。
江云疏赖在笼子角落里,就是不动。
四周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如此僵持了许久,白泽终于发话,沉声道“出来。”
江云疏抬起头,看着白泽道“我冻僵了,出不来。”
言罢,江云疏垂眸轻咳了一阵。
白泽这才注意到天寒地冻里,江云疏只穿了一件单衣,仅有的衣服湿透了,胸前还破了一块。他肌肤雪白,双颊却泛着一层薄红,应该是真的受寒了。
“哐当”一声,笼子碎得四分五裂。
失去了笼子的依靠,江云疏连坐都坐不稳,一瞬间无力地扑到在地上,看得在场所有人都心里一紧。只要是个人,就会忍不住想上前把这楚楚可怜的人扶起来,抱在怀里呵护。
然而白泽在场,没人敢上前找死。
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白泽的心头一阵钝痛竟是久违了,心疼的感觉。
白泽半跪下来,把还真镜往江云疏面前一照。
江云疏一抬袖子遮住脸,道“闪着眼睛了。”
长袖遮掩下,江云疏另一只手的食指在地上迅速画了个瞬移符。
受这具身体没有法力所限,只能调用周围少量灵气,加上天时地利的配合,最远只能瞬移到来时那条黑暗隧道的中段。江云疏一向惜命,这是万一穿帮,给自己留的后路。
不过自己一非易容,二非变幻,三非夺舍,只是机缘巧合下重生,还真镜有极有可能并照不出自己的真容来。
一只手不松不紧得握住了江云疏的手腕,往下一压。
白泽握着眼前人纤瘦的手腕轻轻压下,朱红的衣袖慢慢下移。白泽紧紧盯着还真镜,镜中倒映出一张清艳绝美的脸。
那人本轻轻合着眸子,似乎不喜被镜子闪到眼睛。片刻以后,长睫微微颤了颤,睁开眼睛往自己手中的镜子看来。
“哐当”一声,白泽手中的镜子落在了地上。
江云疏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自己在还真镜里是什么模样,身上一暖,一件狐裘就被披在了肩上。
紧接着,江云疏就被人拦腰横抱了起来。
江云疏还是平生头一遭被人这样对待,正要挣扎,突然猛地意识到从眼前的情况来看,还真镜显然没有照出自己的真容。
那么白泽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心上人
江云疏在心里一盘算,当初自己和白泽抢夺的那株仙草,不知道他全吃了没有。若是还留着那么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