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怎么这会儿不见了
鬼灯看看矮桌旁安静呆着的茶杯,再看看脸色涨红,完全忘记自己刚才怕打碎杯子才把茶杯放到一旁的夜归,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伸手端起茶杯递了过去。指尖触碰到杯壁,夜归动作一顿,也不管怎么刚才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一把握住茶杯就急忙给自己灌了半杯水。
“啊,要死了。”半杯水下肚,夜归终于缓过来,眼角余光扫见点心盒里剩下的几块相当精致的点心到底是没再吃。
没办法,黏答答的糯米团子虽然够软够甜,但他像是天生跟糯米做的东西有仇一样,最多吃个一块两块,韧性太强,吃多了嚼得腮帮子累,嚼太少觉得没嚼好咽下去会被噎,
总之夜归一直没搞懂这玩意儿嚼跟不嚼的区别在哪里,感觉吃进去和吃之前都是一团,想咽的时候就粘在喉咙口不下去,味道真是跟麻烦程度成正比。
他咳了咳,清了清嗓子,终于喉间一片清爽,没有了之前那股滞涩感。
恋恋不舍地又瞧了眼点心,夜归看向对面刚才把水杯递过来给他解了燃眉之急的鬼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嘴角微抿说了声“谢谢啊,刚才差点噎死。”
但噎死是不会噎死的,夜归可是妖怪而不是纯种的人类,不过被噎得感觉是真的不好受,就跟肉里扎了根刺,虽然不会死,但不挑出来疼得慌,夜归刚才就被噎得差点翻白眼毁形象了。
鬼灯淡淡颔首,一如既往的少话。
夜归已经习惯了他这样某些时候的寡言少语。
初晨的日光渐渐亮起来,不过吃几口点心的时间,灰蒙蒙的天色已经变成了鱼肚白,真是一会儿一个景色。
目之所及的草丛里,几只小胖鸟正垫着小爪爪走来走去,时不时伸脑袋用尖尖的喙去啄掉落的草籽,一个个吃得肚皮溜圆,低头都看不见爪子的那种。
夜归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明明是很轻的笑声,那几只的小胖鸟离得那么远却像是听见了一般,突然一齐抬起了小脑袋,探头探脑地看了过来。
毛茸茸一小团,几乎就是个球,但胖团子们谨慎地伸着脑袋好奇张望的动作居然让夜归神奇地觉得自己看到了它们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