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归先生。”小白气呼呼扔下镜子,幽怨地回过头,幽幽道“可以有点同情心吗我已经这么惨了,就不要再笑我了,这片秃掉的头皮真是呜呜呜。”
越说越心痛,恨不得当时被啄掉毛后,翻身就把那些毛从鸟嘴里抠出来,再拿胶水糊上去,总比光秃秃的好。
不行,小白从不认输
它一脸希冀地望向沉默不语,依旧严肃的鬼灯,双眼亮晶晶的,语气却极其谄媚“鬼灯大人,您看我都这样了,可以放我几天假吗”
夜归好不容易笑得停下来,就听见小白这么一句不要命也不要脸的话,顿时嘴角抽了抽,对它报以十分的敬佩,前一秒还沉浸在“美貌”被毁的打击中备份欲绝,下一刻就开始利用秃头的事申请休假了,也是能得不行不行的。
鬼灯冷冷地瞧了小白一眼,直看得它浑身发凉,尤其是没毛的地方,只觉得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正在致敬问好,它不由后退了一步,神情惊悚。
“只有工伤才能请假。”鬼灯一字一句道“你这个是工伤吗是被琉璃男和柿助揪掉的吧。”
小白猝不及防被说破,顿时不打自招,满脸惊讶地问“鬼灯大人您怎么知道”
不应该啊,它刚刚回来的路上怕被看见,一直都有避开其他狱卒,简直是使出了毕生的反侦察能力,就算是不小心被谁看见了,也不会这么快就传到鬼灯大人耳朵里呀
它疑惑不解地歪了歪脑袋,就连刚刚的害怕都忘记了,眼睛睁得溜圆。
桌案上的文件被翻得哗啦啦响,鬼灯皱着眉头,神情不耐,似乎是在找什么,只是翻了半晌什么都没找到,他压了压脾气,没理一旁眼巴巴的小白,看向正捧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正喝着的人“这里怎么少了一份亡者的记录丢了吗”
夜归一愣,瞬间反应过来,走过去道“是不是一位享年九十八岁的亡者”
“嗯。”
夜归松口气,解释起来“那就没少,今天去记录课拿资料的时候,最上面的一份被一个突然精神崩溃的狱卒失手撕毁了,因为内容太多,审判之前来不及重新补了,我就先把别的给送了过来,叶鸡头先生说等文书写好会派人送过来,估计现在还没好呢。”
鬼灯停下动作捏了捏眉心,随即站起身往外走“我去记录课看看,你在这儿待着。”
夜归乖巧点头,捧着茶杯继续喝水。
直到他渐渐走远再也看不见,夜归这才看向被忽视的彻底的小白,并对它表示深切的同情“鬼灯大人走了,你还是回去想想怎么把秃掉的地方遮起来吧,趁他正忙现在没时间过来揍你。”
小白哭唧唧道“我不,这能遮起来吗而且遮起来不就是在告诉他们我秃了吗”
果然是不作不死世界上为什么没有后悔药
夜归也没有办法,只能建议“要不你去找找桃太郎,让他帮你求白泽给你看看能不能做个快速生发长毛的药剂药膏什么的。”
“真的可以”小白泪眼汪汪地看过来。
夜归也不是很肯定,但想想白泽身为神兽,通晓天下之事,区区一个生发长毛的药方按理来讲应该手到擒来。
是应该的吧夜归不确定地想。
事实证明夜归的担心很有必要,神兽白泽的脑袋大概是被太多的污染,正处于长期死机中,需要重启才能把那些不知道塞到那个旮沓角的只是翻出来。
小白满怀希望地哒哒跑过去,又哭丧着脸跑回来。
不仅没能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