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敲着床柱征询要买床本人的意见，眨眨眼“你觉得可以吗”
鬼灯当仍不让地和他站在了同一战线，坚定地摇了摇头，说“我觉得不可以，不仅碍手碍脚，以我的力气很容易把它撞断，留下个断了的木头在那儿不是很好看。”
夜归对他的答案满意地点点头，觉得鬼灯果然也很有审美。
不过这样挑下去就没完没了了，挑到半夜都不一定有结果。
想了想，夜归直接问导购员有没有类似风格但少掉了那两根床柱的，如果有的话就直接买那种床，不再挑了。
本来以为要再花一段时间才能推销出去，最坏的可能是一张都卖不出去拿不到提成的导购员顿时精神抖擞，兴奋道“有有有，就在对面，我带您两位去看一下好不好”
夜归颔首“可以。”
没有辜负夜归的期望，最后这张床除了少掉的多余装饰，和之前的那张就像是兄弟一样。
最后在鬼灯几乎全程听从夜归单方面建议的情况下，床就被定了下来。
当然鬼灯并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终于把今天最大的事给解决了，夜归舒了口气，只觉得一身轻松，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别人的事，到最后却是他受累。
“诶，对了。”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夜归喊住正准备走开的导购员“商场的配送服务是什么时候今天能送吗”
“那当然嗝”本想说他们的配送服务非常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配送，配送师傅爱岗敬业，顺便吹一遍彩虹屁的导购员在看起来既美丽又温和的青年身后那位正散发冷气的黑发鬼神的“和善”眼神警告下，吓得不小心打了个嗝，话全给憋了回去。
他偷偷的，边瞄对方边小心翼翼试探着改口“那当然是不能的，太不巧了，配送师傅们集体扎堆放年假，我们老板秉承着善待员工的理念就把他们全放了，新的临时配送员得明天才能上岗，非常抱歉。”
话音刚落，一直盯在导购员身上，让他如针在背浑身刺痛的视线总算大发慈悲地收回去。
导购员松口气，转过身悄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年头做服务行业不容易，做地狱的服务行业更不容易，不仅要时时刻刻保持笑容，还要察言观色，说错话头都能给你削掉。
夜归丝毫没有察觉到私下里的暗波涌动，只是在心里叹气，看来今晚把沙发让给鬼灯睡这件事是避不开了。
回去后，还得先把壁橱里多余的被子拿出来一条给鬼灯用，地狱天气虽然炎热，热到外面走几步路就有汗流下来，但晚上不盖被子还是会有凉意，因为没被子而着凉就不好了。
在前台结好账，并约定好明天再进行配送服务，鬼灯“和善”的眼神再次落到战战兢兢的导购员身上。
导购员一个激灵，瞬间福至心灵，恨不得举起手来赌咒发誓，但他多聪明一个人，现在举手一定会被这位客人带来的同伴给注意到，可是面前这位看眼色就知道绝对不想被发现，他要是那样做了岂不是坏事。
说实话，虽然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导购员，但他可是有一个不太普通的爱好的，那就是看各种无聊的地狱政治新闻。
刚开始还没能认出来，但过了会儿，他越看越觉得熟悉，总感觉在哪儿见过，直到带着顾客去前台结账时，偶然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