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唐瓜困惑地看了看鬼灯，见他没有露出别的神色，便开开心心把钱收下来，转身跑走跟茄子分钱去了。
    另一边，夜归正在洗手间洗手，洗完抬头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人和往常没什么两样，还是那么的美丽，他自恋地想。
    多亏了妖怪的好身体，弯腰干这么长时间的活儿一点儿影响没有，按个摩跟休息了十天八天一样。
    他正美着，鬼灯忽然敲了敲洗手间的门。
    夜归立马敛起嘴边快要超纲的弧度，和镜子里看过来的黑发鬼神对上了视线，他顿了顿，拿架子上的干毛巾擦干净手才转回身说“好了好了，一会儿就去商场。”
    他还以为鬼灯在催他快点儿。
    鬼灯虽然并不是这个意思，但却也没有否认，他侧了侧身，让夜归出去。
    夜归不明所以，慢吞吞往外走，两只脚刚踏出洗手间，身后的门便“砰”一声被关上。
    夜归条件反射性回头，眼前出现的事光秃秃的门板还有门上磨砂玻璃透出来不甚明亮的光，门板离脸只有几厘米，看得夜归差点斗鸡眼，连忙后退几步。
    “怎么突然关门，吓了我一跳。”夜归小声嘟囔着，手指摸了摸鼻子。
    洗手间里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在脱衣服，鬼灯特有的低沉声线也一齐响了起来，他道“我洗个澡换下衣服，你先等一等，五分钟就好。”
    打扫卫生时没穿专门的衣服，以至于灰尘扑了一身，总不能就这样灰扑扑的出门，鬼灯难得在意起了形象。
    夜归“哦”了一声，便乖乖坐在椅子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