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做到屋里东西那么多,但竟然没有那么脏的。”夜归看着只是有点黑的抹布奇怪。
按理来讲,屋里这么多东西,犄角旮旯肯定一样多,只要是藏的深的地方,平时没办法去碰,打扫的时候肯定是一带而过,眼睛看到的地方干净就行,但夜归拿湿抹布把地擦了一遍,擦完一看只有浅浅一层灰,完全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角落里堆上不少脏东西。
鬼灯正把桌子搬出去,打算把桌子下面也打扫一遍,听见夜归的话他脚步一顿,半举着百八十斤重的实木桌也不嫌累,就着这样的姿势说话“平时因为找东西我会经常挪动房间里的摆设,所以每次放的位置都不一样,大多数地方三次里总能清到一次。”
除了床和桌子不会移外,别的每天都有可能出现在房间的任意地点,空出来的地方下次打扫就能扫到了。
不说还好,一说夜归又要叹气了,抹布“啪”的一声扔进水盆,夜归回头“那你搬的时候就没嫌弃麻烦吗”
\aquot是有点麻烦,每次搬的东西都很多。\aquot鬼灯老实承认,手上依旧若无其事地托着沉重的书桌。
夜归看的别扭,努力忽视让自己不去看“就没想过把没用的往外扔吗”
自己都觉得麻烦了,你倒是给我行动啊。
“算了,果然阿香姐说的对。”夜归挤挤干净抹布里的水,低头认真擦地,嘴里嘟囔道“你就是表面上信奉理性主义,但私底下绝对是感性。”
“对于这一点我不反对。”鬼灯随手一抛,桌子就被扔到了门外,落地时\aquot嘭\aquot的一声,但倒是端端正正四条腿落在地上,没有侧翻。
“工作的时候如果奉行感性主义,那这个地狱就运行不下去了,阎魔大王已经够感性了,你觉得他一个人地狱会变成什么样”鬼灯反问。
夜归思考了一下后诚恳表示,可能不到一周就会有鬼率众起义,毕竟是能随着孙子的性子随便判案,把轻罪的亡者罚入阿鼻地狱,事后还不思悔改的阎魔大王,阿鼻地狱狱卒工作量被无故加大绝对忍不了。
再加上能去阿鼻地狱当狱卒可都是能独当一面的精英中的精英,让他们忍气吞声绝对不可能。
于是,夜归说着说着把自己给说服了,感性的人为了工作不得不在外面时时刻刻遵循理性思维,到了家里还不能显露本性,岂不是要被憋死。
不过鬼灯可能憋得有点过,外面一本正经,看见不守规矩的狱卒手就控制不住要揍人,一回来比谁都放飞。
“不跟你说这个了。”夜归聊着聊着发现手就不由自主停了下来,半个小时过去也就擦了一小块地方,连忙打断两人的谈话讲正事“我先把这块擦了,那桌子底下就不要用抹布了,灰太多擦不干净,拿拖把拖一遍看差不多再用抹布。”
鬼灯点点头转身出了门,再回来时,手上就拎着个水桶和拖把。
他利索地弄干拖把里的水,在书桌底下一顿拖,只是没拖两下拖把上就染了一片黑,不得不重新放进水桶里清洗。
等终于把桌底下拖得可以见人,这期间鬼灯已经一共往卫生间去了五次,倒掉一桶又一桶的脏水。
“床底下要一起弄了吗”夜归站起身来擦了擦额上的汗,如果可以还是一起打扫的好,如果下次再弄可又是麻烦事。
鬼灯垂眸思考了一会儿,半晌才道“床想搬出去得拆掉才行。”
说完他看了看门,顺势比了一下随即皱眉说“门比床窄了不少,当初是先把床搬进来才修的门,也没有考虑过怎么换。”
夜归笑笑不当回事“那就直接把这张给换了,然后晚上再去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