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已经往下面走了一步,听见他说话,回身朝他伸出一只手,示意他扶上来,才道“不是听见有人的声音,下去就知道了,如果是野兽就算了。”
夜归手刚搭上去,鬼灯便一把握住,速度快得夜归差点没反应过来,他呆愣愣地跟着走下去,脑子却还停在几秒钟之前,不是,鬼灯大人,人设是不是崩了,有点太主动了,我不太习惯。
好不容易回过神,夜归盯着握着自己的手看,这是一只过于苍白的手,没有血色,宽大修长但却不够温暖,触感像是一块冬天雪地里的玉石,冰凉坚硬,鬼神的手。
他晃了晃脑袋定定神,移开视线,决定顺其自然,船到桥头自然直。
一直没有回头看的黑发鬼神,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平直的唇角向上掀起一个微小到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很快又默默平了回去。
夜归只顾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下走,没能注意到这一闪而逝的表情变化,只觉得握着他的手力道似乎更足了些,他只以为对方怕他摔下去,所以才这样,于是一动不动任由对方继续握着。
越往下妖气越重,但声音也越清晰,现在夜归能肯定了,这下面一定有个人,活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