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归张了张嘴，吐不出一个字来，只默默地看着黑发鬼神，他有些不可思议，茫然又不确定地道“等一下，你这个要求是按照我说的吗”
鬼灯手一停，他看过来，表情平静的像是再说一件无所谓而不是似乎正在告白，正常人都会紧张的事情“你发现了”
什么发现不发现
刚才在阎魔厅的时候他就说了他很符合这个要求哪怕是以开玩笑的口吻在说，完全没有别的意思。
所以从一开始就发现了啦，只是那根筋没搭上而已。
他还奇怪来着，怎么要求那么具体，原来是有原型。
不过怎么可能呢，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好像正在等待他的回答，站在书架前一动不动的鬼灯“你确定你是喜欢我，还是故意说的要求为难阎魔大王”
“我为难阎魔大王需要那样”鬼灯反问。
“好好好。”夜归抬手表示明白，心里却还是有点奇怪，他斟酌了一下语句，尽量放柔语气道“鬼灯大人，这么说吧，你的喜欢来的太突然，我之前完全没有发觉，告白也太隐晦了，所以我现在有点懵，可以让我考虑一下吗”
可能是年纪比较大了，谈恋爱对他来说是一件需要认真考虑而不是即兴的事。
假设的想想，夜归并不讨厌和鬼灯在一起，不过为了以后的长远打算，需要慎重。
两人之间的氛围一时沉默下来，互相对视着却一句话都不说，半晌鬼灯才先开了口，他妥协道“可以，多久”
“一个、不，半个月。”夜归道“之前是以对待上司和朋友的眼光去看你，接下来得换一种态度。”
毕竟有的些人只适合当朋友，却完全不适合当恋人。
就像是商量一件公事，没有出现一丁点冒粉红泡泡的场景，鬼灯和夜归就这么定下了，他们对视一眼，然后迅速回到平时的相处氛围，继续各干各的。
完全没有告白后那种不好意思，两人单独在一起就别别扭扭尴尬到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了的情况出现。
“喂，这两个人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劲”躲在书架后不小心全程围观，之后不知道该怎么出去，只好憋屈地缩在角落里的唐瓜和茄子尴尬到想死，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茄子小声问道。
唐瓜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小声点儿被听见就死定了”
要是让鬼灯大人知道他们在这儿八卦他的感情生活，绝对会像技术科的蓬和乌头一样被扔到屎泥处搓屎丸子
“但是我们要在这待到什么时候”茄子扒开他的手，努力降低声音“我蹲的腿都要麻了，啊不好”
“怎么了怎么了”唐瓜着急地去看他。
茄子表情扭曲地捂着腿，咬着牙道“好麻呀，我的腿一动里面的肉就痒痒，我快忍不住啦”
“忍不住也要忍，你想一想后果”唐瓜要疯。
茄子不听不听，只想在地上打滚。
书架后开始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什么东西”夜归耳朵动了动，狐疑地停下手。
唐瓜痛苦地捂住脸，完了，被发现了
他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地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一道阴影投下来，唐瓜茄子瞬间五体投地式跪下，一齐掷地有声地请罪道“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偷听的”
夜归吓了一跳，他拍了拍胸口，奇怪道“你们干嘛呢捉迷藏吗还有茄子刚刚怎么躺在地上，不凉的啊。”
唐瓜战战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