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说的是有可能,也不一定要搬。”贺清溪担心俩孩子为此感到不安,“圣上乃明君,不可能拿你们的性命威胁我。圣上不来找我,旁人就不敢。”
小猫懂了,“爹爹的意思是,要做最坏打算”
“是的。”贺清溪道,“现在说清楚,日后我们想走随时可以走,也不用跟你们解释了。”
小猫“爹爹不用跟我们解释。”
贺清溪伸手摸摸他的小脑袋,“我们去炒菜,待会儿吃饭。”
“用馓子炒”小白忙问。
胡娘子瞪她一眼。
小白哼一声,跟着贺清溪去灶房。
菜盛出来,贺清溪就让张魁和张惠把饭桌搬出来,搁院子里吃。
胡娘子开口提醒,“外面冷。”
“没事。汤热,菜刚出锅,等凉了就吃完了。”贺清溪道。
胡娘子“那也用不着搁外面吃。屋里又不闷。”
“笨”小白吐出一个字,就去拿碗筷。
胡娘子转向她,“再给我说一遍。”
“说几遍都不会变,笨笨跟在掌柜的身边这么多年,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懂,还好意思嫌弃我。”小白白了她一眼,把筷子给小羊,碗给小猫,让他俩拿出来,她端炉子上的鱼汤。
胡娘子“什么伎俩”看向贺清溪。
“故意馋那只大鼠。”张魁进来小声说道。
胡娘子愣了愣神,扭头看去,整日趴在笼子里装死的金毛大鼠不知何时抬起头,眼巴巴盯着饭桌。
胡娘子收回视线移向贺清溪,颇为感慨,“你是我见过最表里不一的人。”
“你见过几个”不是贺清溪看不起她,凭她以前整日呆在深山老林里修行,活了两千多年都没在他家三年见的人多。
胡娘子噎住了。而后想反驳,猛地记起贺清溪不开口则已,一开口能把她说的无地自容。
“椅子齐了没我去搬椅子。”胡娘子说完就往前面店里去。
张魁见状,忍不住笑了,小声说,“还是主人厉害。”
“是她自视甚高。认为这个家数她年龄大,就以为自己无所不知,高人一等。”贺清溪最看不惯胡娘子这点喜欢倚老卖老。
张魁还想说什么,见她拎着两把椅子飘过来,便出去洗手。
贺清溪把围裙扔掉,到外面见小白已帮他盛汤,“味道如何”
“鲜香。”小白端起碗喝一小口,眯上眼砸吧砸吧嘴,又夹一块鱼肉,“嫩,太嫩了,给我神仙都不换。”
金毛大鼠坐起来,伸出爪子拍铁笼。
贺清溪看它一眼继续夹菜吃饼。
铁笼被拍的咣咣响。
“掌柜的”胡娘子开口。
贺清溪“你跟它说,使劲拍,掉下来就在地上睡一晚。”
胡娘子立即给它传音。
金毛大鼠使劲瞪大眼睛,望贺清溪知道,它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贺清溪见大白盯着它自个的碗舔嘴角,拿个小碟子夹块鱼肉,把鱼刺挑了递到它面前,“吃吧。”
“谢谢小清溪。”大白吃东西快,却又不会用筷子,平时都是谁看见谁给它夹点菜,包括贺清溪。
贺清溪闻言笑道,“不用谢。小猫,小羊,你俩快吃。”
“我在吃,爹爹。”小猫咬一块饼,又听到啪嗒啪嗒的响声,不禁往杏树那边看一眼,见铁笼乱晃悠,“别拍啦。你把笼子拍烂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