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小乱需要重复刀来修补他日渐直男的性格。我不是说直男不好,相比伪娘我其实更喜欢直男一点。然而到底是会让人不踏实对吧,失去一部分神格什么的。鬼知道还有什么肉眼看不出来的后遗症。
第二是我依旧没有直面药研的勇气“住贫民窟或者死,你自己选一个吧”,啊听着就修罗场。
这种时候玄学就很有必要古人烧乌龟壳,小学生投硬币、扔骰子,审神者锻刀。
我召集了全部刀剑,宣布开炉“如果20次之内,我锻出了新的药研藤四郎,我就”
药研被封印之后才加入本丸的小矮子萤丸听得贼认真。他歪了歪脑袋,荧绿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就”
完了,我卡壳了。
就怎么呢抛弃旧的药研刀解他上交给政府
关键时候是鹤球球的声音救了我“主公放心锻刀就好啦。我听说主公是个黑鬼,好想见识一下啊。”
不久前他也是用同样乐观的声音跟我说“遵循本心”的。我仿佛凭空得了一口气。
“如果20次以内没有药研,我想争取留下他。”
这天是腊月二十八。临近春节,我们暂停了外出打架的日常,改成了大扫除、挂新年装饰物,以及在“万屋”购物单上买买买,顺便等着炉子上的刀锻出来。
连抽20次呢
自打我当了苦逼审神者之后还没有进行过如此规模的锻刀活动。
“主人还是想要大太刀吗”歌仙在院子里晒床单的时候还不忘调侃我。
我只觉得后背一凉“黑历史别提”
一只白色的小老虎蹿到走廊上,“喵呜”一声。
五虎退别跑我看到你笑了。这世道真的变了,连最胆小的退退都敢嘲笑我
28号当天出炉的前四把都是重复刀歌仙、五虎、清光、今剑。
“你们二花打和一花短是真的常见啊。”我咬着团子有气无力地说。
此时金色的太阳西斜,晚霞照在白雪上,庭院中央结冰的小池塘像一块姜糖果冻。
同田贯和安定擦着汗从训练室出来;红头发的小矮子和白头发的小矮子在清扫马棚顶上的积雪;爱漂亮的清光和蜂蜂负责装扮屋子;光总爸爸的厨房里飘出酱汤的香味。
新刀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陆奥守吉行,一个带口音的乡下青年,缠头巾,穿花裤,对襟衣服半敞,露出坚硬的胸肌。他有一头杂乱粗犷的咖啡色卷毛。乱到什么地步呢乱到仿佛头上长了两只猫耳朵。
且笑起来会露出两颗小虎牙。
且是我曾经打游戏时候的初始刀。
“大宝贝”见到了久违的老朋友,我上去就是一个饿虎扑食般的拥抱。
说起现实世界的生活,那真的是遥远得仿佛前世一般。我想念妈妈,想念我的二手手机,想念楼下的早茶铺子,想念高楼林立的大城市,和在老城区里觅食的麻雀。
偷偷在吉行大宝贝的衣服上蹭掉眼泪,我松开他,露出一个灿烂得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
“火枪比剑更强啊。”
“新时代了,一起去把握世界吧。”
我一口气说了两句经典的吉行语录,土佐腔。
同样使用土佐腔的新刀愣了一瞬,然后就爽朗地笑了“不要抢咱的台词呀。”
晚饭的时候,陆奥守吉行加入了我们初具规模的大家庭。饭后,我和小短刀们一起摸到了新刀的左轮手枪。
冷兵器叛徒陆奥守是唯一一把化形带枪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