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会有哪把刀先忍不住来给我们劝架,这样我就有机会解释一下“寻找检非违使”的必要性。然而我还是太天真了。
“主人。”加州清光委屈巴巴地看着我,“你不喜欢我吗”
我花了五秒钟来理解眼下的状况同时做出不下二十种恶意的推测。你跟清光说了什么告状挑拨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大黄蜂
“主人难道我不可爱吗”
妈呀,这个委屈程度快爆表了。
于是我努力扯出一个慈祥和蔼的表情“我不喜欢男孩子涂指甲油戴耳环穿高跟鞋。”
看,我的三观多么正直。
那些都是小混混摇滚杀马特才会干的事情,不适合我这样的社会主义好孩子。
但似乎加州清光本人的理解能力有限,因为他显得更加失落了。
“我是说,清光本人还是很可爱的。如果没有上面这些就更顺眼了。”呼呼,安慰人真难。
我在照顾傲娇宝宝方面是个生手,但总归好不容易,我把加州清光送走了。
第二天,我拉开卧室的门,就看到乖乖巧巧站在门外的清光少年没有涂指甲,也没有戴耳环,只有出阵服自带的高跟鞋是没办法改变的。不然他就没鞋子穿了。
除了洗净铅华的纯良感,还有些怪。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加州清光就该打扮得如同一朵妖娆的罂粟花,即便他的性格活泼可爱。
他的眼睛盯着地面,目光躲躲闪闪。“这样,可以吗主人有稍微喜欢我一点吗”
整个人都低沉得不得了。
我觉得我摊上大麻烦了,这个麻烦仅次于锻出重复刀。
从我接触到的有限的信息来看,加州清光这把注重外表的刀,对于红色的指甲格外执着。我没想到他会因为我的一句话就放弃自己的呃,特色。
“他为什么要因为我的观点而改变自己呢”我去求教歌仙。
“难道主人不希望清光改变自己吗”歌仙讶异地说,“这样不更符合主人的审美吗”
我气鼓鼓地叉腰仰视他“从我的审美来说,我还最喜欢黑头发呢。但我和紫头发的歌仙也相处得很好,很难想象一个黑头发的歌仙。”
这回他是真的惊讶了,认认真真地打量着我,像是看外星人似的。
“我现在还接受不了高跟鞋红指甲金耳环,但没准看着看着就习惯了呢,不需要他可怜巴巴地自我牺牲,好像是我欺负他了一样。”
我妈妈说过,不同的人生活在一起,就是要包容彼此的缺点,就像她曾经包容我老爹的臭脚丫。
“加州清光是一把很渴望主人疼爱的刀。”歌仙摸摸我的头发,“所以会顺从主人的心意改变自己。你的想法,对他来说非常重要,比生命还要重要。”
“我的想法”我跺跺脚,“我也不是一定不让他涂指甲油。”
“主人这么想的话,亲自去跟那个孩子说怎么样”
说什么道歉吗世界中心从不道歉。
所以我熬了两个晚上,再加上一个白天,织了一条有暗红色熊猫花纹的红围巾,材质和手感都和加州清光原本那条无比接近。
不是我夸口,我的编织比我的三脚猫厨艺要好多了,属于我家天花板。这个“家”,包括了我的堂表姐妹大姑小姨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外婆。
“这个送你。”我把揉成一团的新围巾推到红眼黑发的刀子精面前,“作为回报,以后清光不可以再戴耳环。”我稍微将目光偏开一些,“指指甲,可以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