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歌也不再寒暄,直接进入正题,“老爷子,您对许三进入小院做事怎么看”
邱老爷子一点都不客气,鄙夷的说,“牝鸡司晨。”
笑歌一笑,“那如果我退出小院,您老是否愿意放过我”
到这句话,邱老爷子才勉强愿意正眼看笑歌一眼,“那要看你怎么退了。”
话不用说完,笑歌当然明白。若她聪明的话,自己主动去找义哥请辞,表明自己能力不济,那么邱老爷子自然不用痛打落水狗。若她不够识趣,偏偏还要搞出什么花样来,那么就不要怪他老邱不厚道了,别的不说,楼里有点什么情绪激动的兄弟,譬如孙大通之类的,上门报复笑歌两下,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娘子恐怕也是防不胜防的。
“我明日即去禀明义哥,主动退出小院,从此以后不再干涉小院的的日常运作,不再提革新金杏楼之事。这样退邱老爷子您看可以吗”
邱老爷子点点头,伸手捏了捏胡须,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许三娘子言重了,若你确然力有不逮,主动退出金杏,那于你于金杏皆是一件好事。只是于老朽何干”
笑歌也不与他虚伪,什么与他何干,若真无关,她也不用费心与他周旋了。
当下笑歌只直说,“不,邱老爷子,许三的意思是,我愿意退出小院,但并不愿退出金杏。”
邱老爷子显然不防笑歌还想垂死挣扎,他捏着胡须的手一顿,皮笑肉不笑的说,“许三,你尊我一声邱老爷子,我就倚老卖老教你一句,很多事不是你愿不愿,而是你能不能。”
“多谢邱老爷子教诲。投桃报李,许三既然要退出小院了,总算蒙您老照顾一时,也有一件薄礼想送给老爷子,万望笑纳。”
笑歌从怀中拿出一张纸笺,双手奉上给邱老爷子。
邱老爷子有些犹疑的接过来一看,不用很仔细,只需一扫眼,就知道笑歌这份“薄礼”是什么意思了。
他登时有些维持不住面上的礼貌,语气中带着森森怒气,“许三,你在威胁我”
笑歌低头拱手一礼,“许三绝对不敢,许三只求邱老您能容留许三在金杏。”
“你以为就凭你抓住我这小小一点痛脚,就可以勒索我吗我告诉你许三,莫说这单单只是你一面之词,没有切实证据,就算你拿出什么铁证闹到义哥那里去又怎样义哥是信你还是信我这么多年来,我为金杏赚了多少钱,知道金杏多少事有多少兄弟撑我义哥难道就会了这点数赶我走你未免太天真。”
“邱老爷子,许三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赶你走。我知道您在金杏根深蒂固,我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心与你为敌。我只是想您可怜我,放我一条生路,留我继续在金杏做事。”
“哼,你凭什么就凭这张纸”邱老爷子猛地把笑歌递上的那张纸笺扔在地上。
“邱老爷子,我凭的是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凭的是您在楼里的高士声名,凭的是您的无双智识,凭的是您对小辈的怜惜。老爷子息怒,您且听许三帮您分析分析,看看是不是这个理。”
笑歌不慌不忙的弯腰把纸笺捡了起来,“我若是邱老爷子就绝不想此事张扬开来。一则,若是楼里众兄弟知道了,您觉得他们会怎么想不说远了,只说小院里的人知道了会怎么想当然,您一向大公无私,这些钱绝不是您一个人拿到手的,小院里谁不是雨露均沾,分了不多不少的一杯羹。但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您真实拿的数吗人是最贪婪不过的畜生了,最是喂不饱的狗,只要他们一想想,凭什么大家都担风险,为何我拿的不过邱老爷子的百分之一、千分之一,您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