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哥也听得惊讶不已,连眼前的红烧肘子都忘了夹了,“这许三到底是何来头难道真有天才一说还是那什么打小人的王妈妈说对了,是会什么妖术”
阿诚难得一副正经模样的说道“她不仅列出了金杏楼的四大收入支柱,铜铁钱兑换、吃炒卖客的钱、开庄赌博、高利贷,而且还大致分析出了四样收入的大致占比,开销几何,还有多少提升空间,若是依她所说,这些都只是在每日开价时观察推算所得,这也太过不可思议了。”
“去把陈老虎他们找来再问问,确定她没有接触到任何账本吗莫不是下面有人中了美人计吧”
“不用问了,若她真能接触到账本,又何苦听小猴撺掇,请那一帮孙子吃酒讨好他们也不用闹到最后撒钱打人这么不可收拾了。再者,就算她能搞到账本,不过一两日光景,能看完吗就算能,在如此仓促之间能厘清其中关节,也是奇才了。更别说还有那些奇思妙想,什么杠杆、标准化合约,简直闻所未闻,试问整个金杏楼,有谁能想出”
“这婆娘是有点妖。不怪她头先连为自己辩解两句都不愿意,原来在这儿等着我。”义哥也放下手中的银筷,点点头,“先前我还道她太不知天高地厚,仗着原先猜对了几次开价,有几分小聪明,就拿了三分颜色开染坊。如果不是你斜里莫名其妙插进来一句,我说不定真就当场发飙了。这益州城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我们金杏楼还差一个能写会算的小娘子么若是她服软哭诉两句也就罢了,咱不与女子计较。可我给她机会说话口气都还那么大,真当那么多人叫我一声义哥是白叫了的么”
“看吧,老子就知道你刚面上虽然没什么,但一早想要发飙了,也就那蠢婆娘还敢在边上啰嗦。”
义哥又忍不住又打趣阿诚一句,“啧啧,还说没看上人家。”
“老子是看不惯陈老虎、小猴他们。昨晚您是没看见,他们是有点过了,若不是许三娘子胆色过人,落在那帮孙子手上,指不定要吃多大的亏。真要出什么事了,丢的还不是义哥你的脸”
“那又怎样不怕兄弟丢我脸,怕就怕他们丢我脸我还护不住”
“那是,益州城里,谁不叫您一声大老板。”阿诚夸张的躬身行一个大礼,一口一个大老板的,“大老板,那现如今,这事您有何示下呢”
“你小子别同我耍嘴皮子,说正经的。”大老板轻斥阿诚一声,沉吟片刻,而后说道“如今单单凭这份策论,我就不能轻易把她放走。这小娘子若是用好了,怕是比邱老爷子还能生财。只是”
阿诚了然,大老板是在想怎么给小猴他们一个说法,“义哥,当年邱老爷子犯了那么大的事,您都帮他揽下了,难道现在一个小娘子您还包庇不得吗”
“那怎么能一样,邱老爷子当年是对外,这许三娘子是打了自己人。”
“自己人的事,关上门义哥您怎么处理,谁还敢说个不字重要的是,许三娘子这种人,义哥还要不要她做自己人如若不要,又要不要派人解决了她免得便宜外人。”
义哥又何尝不知阿诚所说,只是心中冒火,只见他啐了一口骂道,“他娘的,小院里那几个泼皮王八蛋,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酒玩女人给老子惹事,见识还没个婆娘大这婆娘也是的,仗着有几分本事,半点不让人”
然而大老板毕竟是大老板,他这么多年来纵横益州,做事一向果决,当下骂完就算“也罢,就趁机会整饬整饬下面的人,邱老爷子老了,也不能让他一家独大。阿诚,再找人细细勘察一番这许三娘子,没有问题的话就命小院里的人全力配合她,要看账本就给她看,要用人就听她使唤。告诉邱老爷子,这人是我派下去的;告诉许三,我要看到钱,半年内,我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