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歌想说点什么“以后大家就是同僚了,还望各位多多包涵”之类的,这也是她请这顿饭的最大目的。然而站起来说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划拳的划拳,逗弄歌女的逗弄歌女,喝酒的喝酒全都当笑歌说的话是耳边风。
可当笑歌尴尬的坐下时,又马上有人端着杯子过来语气轻浮的要灌她喝酒。
到此时,笑歌已经觉得这顿饭有些不对了,似乎她只是一个买单的冤大头,一个被灌酒调戏的对象,而没有人愿意真正当一个同僚一样的接纳她。
然而接下来更糟糕。
老包说场面太冷清,直嚷着叫闲汉去欢楼下叫几个妓女过来陪酒,于是众人纷纷淫笑着附和。
笑歌想要出声阻止,然而小猴却一把拦住他,“三娘子,出来吃酒这是常见的事情,又不见得非要过夜,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哥哥们也就这点爱好,随他们吧。”
笑歌回头看了一眼小猴,他的眼神似乎还是同昨日一般带点羞怯的真诚,说出来的话似乎也全是为她着想,想拉拢两方关系。可笑歌却觉得说不出的不舒服,她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未出嫁的黄花闺女,即使她如何不在乎名声,即使是在男女地位更为平等,关系更为开放的现代,也不能说当着一个良家妇女的面叫一群小姐来陪酒吧更何况这是在男女关系更为保守的古代。
这已经超出她容忍的底线。
这一餐饭看来,在她的同僚们眼中,大概只是把她当做了一个笑话来看吧。
很快,六七个莺莺燕燕就进来了,包厢里坐七八个人还算宽敞,可一下子挤进来这么多人,就瞬间满满的都快要溢出来了,溢出娇滴滴的笑,溢出色眯眯的眼,溢出白花花的肉
笑歌觉得自己被夹杂在这群妓女和嫖客中间,像一个被淹没的怪物。
她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酒醉色迷的糜烂景象,像看一出戏。
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忍受这些
因为她的天真还是愚蠢还是她那不合时宜的野心
这时毛二突然偏偏倒到的从门外撞进来,他大着舌头吼着,“你们猜我刚上茅房看见谁了原来阿诚哥他们也在这里”
陈老虎听了立马站起来,吆喝道“走,去找阿诚吃一杯干不翻他上次在翡翠楼的账我还记着呢。”
“哪个孙子说要干翻老子的陈大虫,来,要吃就吃三杯”
说着原本半开的门被人一脚踢得大开,正正是阿诚抱着酒壶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