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老爹能赖到肉账,也不得不说是他的本事。别看他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却仍是男人四十一朵花。一张脸不说貌比潘安,但要搁现代,收拾收拾也是能演个大叔欧巴之类的。更何况他长得高,在这个营养不良,平均身高比现代差太多的古代,许老爹那将近1米8的个子,绝对是鹤立鸡群了。最难得的是他从前当过兵,退伍后身材也没走样,不像现代笑歌见过的太多中年成功人士,挺着个大肚子,就算其他方面再有魅力,也大大的打了折扣。
也难怪许老爹即使名声这么不堪,那手头有好几个门面房兼田产的刘寡妇也愿意养他。
笑歌穿回来被许月知收留后都快半年了,可统共见许老爹的次数不超过三次,就是因为他现在常住刘寡妇家中。今日却不知道是吹什么风,让他想起回家。
笑歌随意与他敷衍两句,正说话间,敲门声响起来了。
许龙打开门来,是一个老汉儿挑着担子立在门口。待要询问两句,许老爹先出声了,“是陈家酒楼送菜的吗”
那老汉儿忙应道,“正是,是许官人一早定下的。”
“没错,是我定的,快抬进来吧。”
许龙听言侧身放那老汉儿进来,老汉将担子担到院子里来,又问道,“请问许官人,这席菜要放到哪里”
许老爹想了想说,“今日秋高气爽,天色亦早,就放在院子里银杏树下吧,咱们一家几口也好久没一起好好吃餐饭了。这树就当是你们阿娘的化身,也陪我们一起乐呵乐呵。”
说着又吩咐许龙去屋里搬桌子椅子之类的。
许龙本来就是高大汉子,正是年轻力壮的年纪,三两下就在院里放好桌椅,又帮那老汉儿把酒菜摆好。
许老爹取了赏钱打发走送菜老汉,笑歌见他出手大方,心想,看来这刘寡妇对他还真是“宠爱”。
菜摆好了,就等“客人”了。
许老爹给了许龙一个眼色,“去把你阿姐叫出来吃饭了吧,这些菜都是她从小爱吃的。虽比不得你们阿娘的手艺,总也是阿爹的一番心意,冷了就不好吃了。”
许龙领了命去请许月知,自然是又免不了挨一顿骂,不过笑歌却知道许月知一定会出来,因她最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虽骂得凶,但阿爹毕竟是阿爹,再是个“三赖”,阿娘死了之后她也靠一手刺绣技艺撑起这个家,奉养了他这么多年不是吗
果然,没多久,许月知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不过只是一张俏脸是冷的。
四人坐下,许老爹殷勤的给许月知布菜,不管多么热脸贴冷屁股都仍是笑着对她嘘寒问暖,关心备至,一口一个大妹的,又时不时回忆点往昔温情片段,没过多久,许月知脸上的寒霜就消解了许多。
当然,许老爹也没忘了许龙和笑歌,反正做戏嘛,一分也是做,三分也是做,倒不如好好演到底。
笑歌都感到有点受宠若惊了,她一个被许月知捡来的便宜小妹,这许老爹也表现得真如亲身女儿一般,可惜不在现代,要不凭他这身段演技,不说拿奥斯卡,混个金像奖银像奖什么的简直绰绰有余。
临到尾了,许老爹又从怀中拿出两盒胭脂,分送给许月知和笑歌。
许月知原想推辞不受,可一想到,反正是从老爹姘头出的钱,不用白不用,加之却是心爱之物,也就收下了。
笑歌一看上面的字号,是益州城里数一数二的老店所出,寻常一盒就抵得了一个茶工半月人工,平素她们哪里舍得买。这还不算,笑歌细看一下,发现许老爹送给许月知和她的胭脂的颜色还不尽相同,一个明艳些,一个浅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