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众人却明显对她很是尊崇,有个胖乎乎的妇人立马张罗着大声说道,“许三娘子,快请这边坐,您平日里爱吃的酥油泡螺都给您备好了,一早我特地命人去蓉和楼给您买回来的。可不是那些小门小店的便宜货。”
另有旁人在一侧酸溜溜的说,“就只你家有仆妇女使会去买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小点心,许三娘子什么人,还能就为了你那几颗酥油泡螺就非得坐你那桌三娘子,您看,我那边桌子靠窗空气好,又正对着开价红纸,还有你前次赞过的四样雕花蜜煎都给预备好了。”
头先那妇人立马不服气还要争辩,还没开腔却又有不同的声音讥笑道,“不就一个小娘子吗,运气好蒙对几次,你们就真还把人当神了,我高老五偏还就不信了就看不惯你们这谄媚模样。”
“高老五,呵呵,你是怕输钱吧。”
“就是,再输,就该学袁大胡子把老婆孩子卖了换钱了。哈哈。”
“你嘴巴放干净点”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眼看就要吵起来了。
那许三娘子却浅浅一笑,轻言细语的说道“诸位莫要费力争辩了,昨日我说今日开价必是十四斤三两到五两之间,准与不准,一阵就会揭晓。大家切莫要为小女子伤了和气。”
周围又有闲汉在中间说好话,拉着调笑,几人虽火气十足,但众人劝着,也不过骂骂咧咧两句就退开了。
那公子回过头来问小六,“这小娘子是谁看来众人待她却很是不寻常啊。再则,那十四斤三两五两什么的又是何意思”
“公子有所不知,怪小子先头没说完。这些炒卖客从前虽也经常早起过来看开价,但却从没有像近一两月里来得这么多这么勤。这都全是因为这小娘子。您别看她小小年纪,又是女儿家,可说来也是这益州城里的一大奇事,她接连提前预言了五六次这铜铁钱的开价,竟无一次出错您说这炒卖客们是不是要奉她为上宾不过也有这不服气的,您看刚出声的高老五,还有那边坐着的袁大胡子、张举人今次就落了重注和许三娘子反着做。”
小六顿了顿,又解释道“至于这几斤几两,那是黑话。和那红纸上的今日金杏到货一般都是障眼法。毕竟这也是有违国朝律法的,谁也不敢太招摇,您说是不是说几斤几两就是指老板愿以多少个铁钱兑一个铜钱,比如许三娘子口中的十四斤三两就是一百四十三个铁钱兑十个铜钱。他们炒卖客玩得大,动辄上万的,所以非得较平常兑换为细。”
“想不到这中间还有这么多曲折名堂。只是我却也不信天下间竟有这般未卜先知的异人,我看她长相举止也只一普通女子罢了,莫不是你家老板的托儿吧专门诱这些赌客下场的。”
“哎呀我的公子,这话却说不得,我们金杏酒楼在这蜀地可开了不只一年两年了,光是分号就有八九家,大老板出了名的以信义为先,不说全川,就说益州城里,谁提起咱家大老板不竖一个大拇指若是我家大老板都暗地里使这等腤臢手段,那全益州也就没有干净的兑换铺了。再者,真要捧一个神仙出来,早十几年为何不捧非得到今时今日捧这一个无权无势的许三娘子捧一个秀才官人什么的岂不更好”
这公子一听也是,只是嘴上仍是不信,“有些人运气好些也说不定。”
“反正小子我是对这许三娘子佩服得紧,我听街头打小人的王妈妈说,这许三娘子一准是遇了什么菩萨仙人,传授了什么法术,不然怎么会一连五六次都说准了呢”
公子撇撇嘴,“真乃无知村妇妄言。”
“公子您是高门大户,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