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却怎么样都没法把数十分钟前的太宰从我的脑子里抹去。根本看不清表情,留给我的就仅仅是纤细的少年的背影。失去宽大的风衣遮掩、在火光中显得格外单薄的影子。
从不可知的某处的罐子中,泄露出了寂静的虚无。
为什么呢。
就算我问为什么,肯定也不会得到答案。我仅仅是望着他。
接着,太宰眨了眨眼
“啊啊都已经这么晚了。在这里消磨太多时间可不好那个有精神的放火男还等着我呢。走吧走吧。”
罐子盖上了。
几乎能听到不存在的,啪嗒、地闭合声。
“确实。”我放弃般回答他。
就算心知肚明结果如此,不知为何,我仍感到有些失望。将那样的心情强行压下后,我也重新迈开步伐。
逐渐迫近的海风与潮骚,全都在征兆着即将抵达的目的地。
被称作港口黑手党的团体,其正体的盘踞地毫无疑问、正处于这个港口城市赖以生存的港湾之中
太宰与我在据点的门口被拦住了。
原因不必多说是因为太宰彻底和个时髦高中生一般的打扮,本来这样的家伙出现在这里就很可疑,虽说我也是一样。
“喂,小鬼,赶紧从这滚出去,这里可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欸但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才过来的啊为什么不能放我进去”
“哈啊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彪形大汉咯吱咯吱地扳动着手腕,从不自然地鼓起的腰间,很容易地判读出这也是荷枪实弹地装备着的看门人,“还是说活得不耐烦,想要去海底待一待”
我为他的不幸感慨了一秒。
“别这么着急嘛,真的认不出来吗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不知道吗”
“为什么我非得被你这样的小鬼、”
“喔喔。”
黑手党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无法用言语形容。我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声音。
“太、太宰大人”可怜的黑手党成员从喉间挤出了即将晕厥的歇斯底里的女人般的呻吟,“请原谅我的失礼并、并不知道干部大人今天会到访”
太宰从今天的很早以前起就开始期待着这一刻吧。我是这么认为的。不论如何我并不觉得这个可怜人会是最后一个就是了恶趣味的男人。
总而言之,我们被无事迎入了据点内。
刨去无数心脏病发般的受难人员不谈,因为袭击者身为高强度能力者的特性,一般的审讯似乎进行得并不顺利,本人也是咬紧牙关,绝不透露口风的样子。
“是难缠的家伙呢真让人怀念,从你上次接手拷问已经过去多久了”
在沉闷而透露着血腥气的空气间,如同从祗园中浮现的女性微笑着拍了拍手。随着她的动作,着物上浓艳的花与鹤也翩翩漂浮。真是一种不应存在于此的风光。然而,她本人曼妙的面孔中吐露的话语,浸透着与此地相仿佛的灰暗颜色。
黑手党干部之一,尾崎红叶。
拷问事务正属于她的责任范围事到如今,我已经不会因为这个名字惊讶了。
不如改名叫文豪黑手党如何呢,这个组织
“嗯是多久以前呢,我也不记得了。”太宰偏过头,“对了对了,这孩子是我的新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