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吧,虽然我也说不好,但恐怕我会有被串成关东煮的一天,因此坚决地拒绝了,“不,只是想和你抱怨一下。”
但是转头想想,若真这么干的话他会不会因此非常不愉快呢,试想了一番芥川吃苍蝇般的表情,我还是很高兴的。
半小时后。
更替着装后的我跟随太宰一起来到了目的地。
这里意外位于横滨市中心不远处,旁边甚至就是人流量甚大的商业街,是很上档次的高级寓所。
“是个聪明人。”太宰与我一起进入电梯,同时解释着,“事先让人调查过了。这里租金相当高昂,住客并不多,而且有趣的是靠近他的几家住户基本从事不会在家长居的工作,或许就连这都考虑过也说不定。”
怪不得能在黑手党的追捕下逃亡三月之久,也需要着十分的慎密心思了,只可惜依然是以失败告终。
谈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房间门口。
拿出预先准备好的备用钥匙后,室内的全貌很快呈现在眼前。仿佛是样板装修般固然具备格调,但毫无个人生活气息的起居室浮现于视野。
不出意料,不管哪里都不含有人生活过的痕迹,有如是随时能被再次出租的新家。
而与此呈现出违和感的唯一事物,便正存在于我眼前
地板上横卧着男子的尸体,死法异常简单明了,周边有明显的物品打翻与挪移,衣服的心脏部位沁出已经彻底干涸变黑的大块血渍。
年纪约在三十代后半,穿着普通的休闲衫与长裤,发型有被特地打理过,如果不是已经让人感觉到异样的僵死的青白面孔,实际上应该会是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性。
我没有记忆的脸。若说这个人是对我施以那些行为的人,我也完全不觉得他的脸有什么让人熟悉的地方。
每一个曾经在我身上大动干戈的医护人员,纵然我恨极了他们,在往复的痛苦中能回忆起的也只有口罩和医用罩帽下千篇一律的无动于衷的冷漠视线。
“我们这边可靠的情报员前几天在关注的地下医那打探到了有人试图迅速转卖一定批量器官的信息,顺着追下去很快就发现了这边。从尸体上看,那回来后的不久就死掉了。”太宰把外衣放在了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蹲下身探看,“也就是说,是事情败露之后的立马行动咯千鹤子。”
他忽而提到了我的名字,我不明所以地应了声,停止了对尸体面孔的端详,“是”
“你觉得他是为什么死的”
这不是很简单吗因为太简单了,我有些不确定地回答,“因为有人沿着线索追杀他啊。”
并非港口黑手党的布置。有另一波人行动着。
也一定是与此事有关的人,但是为什么
“在相当迅速的时间内解决了他,对方一定也和我们一样同时关注着所有能供他处理货品的地方。”太宰好像并不是在思考,而是在向我说明一般,“当然不会是走漏风声的那一边,也不会是趁火打劫的人,所以”
是本来就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在他作出了某个行为后将他抹消了。为什么只是普通的小批量器官交易,实际得到的利润根本不值得废这样大的功夫铤而走险把他杀死,也就是说有远高于以上的价值。”
太宰笑了。
“也就是说,是知道这一切的人,包括你,千鹤子。对你身上的事情清清楚楚,确认它们存在更高的、不同寻常的意义的人。”
超出我预想的结果。
不比那还要更让人说不出话的结果。
“嗯,大致上,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些。虽说听起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