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港口黑手党想考验我,却被我直接把骗局的舞台都掀翻”这件事。
其实剧本写得很好,如果没有那画蛇添足的一笔那些血腥文件的话,再给我多一倍的时间,我也猜不出幕后之人的身份。
只能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越聪明的人,越容易失败在自己手中吧。
再次醒来这句话好像有些耳熟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铐在墙上,对面站着面无表情的红叶大姐。
阴森森的审讯室。周围的器具和氛围让我一瞬间做出这个判断,并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
镣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醒了吗,太宰。”女性一如既往的柔声询问,好像这里并不是能要人命的地狱,而是在某个寻常的早上,她从病房外推门进来,笑盈盈的向我打招呼
“醒了,大姐。”于是我也一如既往的做出乖巧的回应。
倒不是对旁人的好心肠抱有多少期望,就算是尾崎红叶,每次见面都嘘寒问暖的像樱花妖,不还是亲手把我送进那家疗养院去了吗当然啦,我知道这只是他们的工作,心里并没有多少怨言。
只是,如果他们想伤害我的话,就不必给我治疗复发的疾病,也不必等这么长时间再动手了。
“你好像认识这是什么地方。”她带着点好奇的问。
“真是的,别小看我啊红叶大姐,”我有点小得意的笑起来,又觉得自己落入这个处境了还在笑有点滑稽,于是笑容就扩大了一点,“以前,我也曾经站在你那个位置,把敌对家族的奸细拷问至死过呐。”
等等,说这种话的时候笑,会不会被当成变态
我思考了一秒钟,决定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红叶大姐好像也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所以你才一点都不害怕吗”
哇她果然把我当成变态了。
果然人是不能得意的,得意就会忘形,忘形就会出错,出错就会生悲。比如上一次鬼切的第四把刀,比如妖刀姬的突然叛逃。
我暗暗的深呼吸,压下莫名高涨的心情,字斟句酌的道“才不是,我又不是变态。”最重要的一句要开门见山的说出来。
“是因为我很弱小,并没有拷问的必要。你看,”我开始一样一样的细数,如果不是手被拷在墙上,大概会习惯性的去掰手指
“在我刚刚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懂,中也一根手指就可以把我按死;之后又生病,对药水啊针剂啊随便什么动动手脚,我就会悄无声息的死掉啦;再然后是大姐,大姐的手上有枪械和练习剑道留下的茧子,伞里还藏着刀,想动手随时都可以。”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有些急促的插了句话“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是说、关于剑道和伞剑的事。”
“因为有一位长辈的武器就是伞剑,还有另一位长辈教过我刀术。”我说“家传的,放在现在也是很古老的流派了。”
源氏刀术,至今也有将近一千年了,能不古老吗。
再接着数就没意思了,我也不是很想重复自己有多弱小多脆弱好像在卑微的袒露要害哭诉自己无害似的就用了个敷衍的说法“还有森医生啊茉莉啊护士小姐他们,完全可以毫不费力的杀死我。”
“可你的体术也不弱,和中也打得很激烈,不是吗”
但中也当时以为太宰治昏迷初醒,肯定收手了啊。而且
“体术不弱,”我直直的看着她,轻声说“可身体很弱。”
我没忍住笑了一下,学着她的语气她的表情,用同样的音量说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