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阮绵往她身上打量了下,“你今天穿的内衣成套吗”
夏终年莫名其妙,但还是老实回答“不成,运动的,这不准备来拆门嘛。”
“嗯没事,我觉得菩萨不会介意的,”阮绵双手比出拇指,“进去吧,祝你好运。”
夏终年
于冬至觉得自己该坐下来,就像之前任何一次比夏终年早到包厢一样,最好再若无其事地做点题什么的,以示自己内心平静不为外物所扰。
但现实是,她的心比之前任何一次跳得都厉害,厉害到如果坐着都有可能跳出来,她不得不抚着胸口深吸几口气平复情绪。
门外响起敲门声,她说“进来。”
夏终年垂着头走进来“于老师,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错了。”
她愣住“你做什么了”
“哦,搞错了,总有一种进老师办公室认错的感觉,”夏终年又退了出去,“重来。”
她从外面把门关上,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进来。”
“冬至”夏终年冲进来紧紧抱住她,“我们有孩子了医生说我怀了七胞胎我需要一个名分”
于冬至喷了,打她“你能不能不要再飙戏了”
夏终年哈哈笑,仍然揽着她不放开“不生我的气了”
她力气大,于冬至挣了一下没挣开,索性随她抱了“我一开始就没生气。”
夏终年嗯嗯附和“我们冬至最大方了,才不会跟我置气呢。”
谁说的于冬至挣开她“但是我有点不开心。”
夏终年问“为什么”
因为即便贴得如此之近,躁动的也还是只有我一个人的心。
楚玥说她温柔,纪明琛说她自私自利,如此大相径庭,所描述的都是夏终年,也都不是夏终年。
她不在乎一个人,是真的不在乎;她想对一个人好,也是真的好;然而其中并没有什么规律,就像于冬至不明白为什么她在茫茫人海中选中自己。
她不是最聪明,也不是最漂亮。她见到夏终年第一眼就觉得她发着光,那夏终年呢
她贴近她,想要在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是圆是扁,是美是丑。
夏终年只觉得于冬至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忍不住往后退,一直退到床边“再过来我要倒了。”
于冬至想起阮绵的话,恶从胆边生,推了她一把。
夏终年哎呀一声,捂着被推的部位浮夸倒下“我死了。”
这就想死早了。于冬至唇角溢出一丝冷笑,踢掉鞋双手双脚爬上去,按着她的脖子骑在她的肚子上。
夏终年眨巴眼“阮绵刚教了你什么十字固定”
努力调整姿势的于冬至生气了“你就不能想点别的我这样像什么”
夏终年想了想“观音坐莲”既然是菩萨,那坐的当然是莲花了。
查资料时顺便查了点有的没的的于冬至红了脸“我是观音坐莲,那你现在该怎么办”
夏终年仔细想了想,唱起来“风跟着我飞有两道火光,天上海里的神仙能奈我何妨我是哪吒是一朵莲花,啊”
你妈的,为什么。
刚刚酝酿起的勇气荡然无存,于冬至从她身上翻下来,裹着被子滚到一边。
夏终年戳戳她,她滚得更远了点“别理我,我死了。”
“好好的不要说死嘛,”她伸手把棉被菩萨抱回来,“怎么又不高兴了,我们刚才不是玩得很开心吗”
开心个鬼。于冬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