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曾经在她眼前血溅婚礼的纪明琛,夏终年深深希望楚玥学会珍爱生命,毕竟楚翘还要为了她出国留学呢。
她觉得自己像一个老母亲,一边要顺毛战力爆表一点就炸的东北虎,一边要拦住上蹿下跳虎口蹦迪的小浣熊不,她还是像饲养员多一点。
看到小浣熊听进自己的话,老老实实回屋上药去了,夏饲养员露出一个欣慰的笑,转头慰问东北虎“怎么样,你没伤着哪吧”
东北虎露出獠牙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呃”夏终年把她从头打量到脚,“手疼吗”
于冬至看了看手背,皮有点红“还行。”
“还行可不行,打人姿势不对也会骨折的,”她学以致用,“力是相互作用的嘛。”
“孺子可教,”于冬至终于真心笑了出来,“下午多做两套卷子吧。”
“呃呃鹅鹅鹅”叫她多嘴,叫她多嘴。
一下午,夏终年都在跟多出来的那两套题搏斗,每次抬头都能看见小于老师用思索的眼神注视自己,搞得她背脊凉飕飕的,总怀疑自己又犯了什么低级错误,吓得一道题验算三遍。
楚翘原本还嘲笑她速度慢,一对答案发现正确率三倍杀,顿时心服口服也跟着疯狂验算起来。
于冬至出了一下午神,回过神才发现俩学生卷子都做完了,正确率还不错,就是草稿纸一大堆。
不过考试时草稿纸又不用钱,她挥挥手“今天就这样,你们玩去吧。”
楚翘欣然,觉得自己终于开窍见到了一点曙光,拍下卷子跟家里人邀功。
夏终年坐在她对面,发觉她脸色有点不好看“是不是累了”
“是吗”于冬至疲惫地笑了笑,“可能有点。”
“累了就早点回去睡吧,”夏终年说着站起身,“我找人给你铺床。”
“终年。”
她回过头。
“我听说你有未婚夫是不是真的”
“怎么有人跟你说这个”她皱起眉,“家里给订的,不用放在心上。”
她的态度并不羞涩喜爱,于冬至轻声问“你们是不是不一定会结婚,将来也可能会分手。”
“怎么说呢,”夏终年挠了挠头,“因为各种各样的情况,我还是不打算跟他解除婚约的”
“而且我也不希望你太关注我未婚夫,”她直视于冬至双眼,“就算是好姐妹,彼此也该保有一点秘密的,你说是吧”
“是啊,”于冬至端坐着,轻描淡写地附和,“你说的没错。”
夏终年下了楼,见楚翘咬着点心窝在沙发里玩一副牌“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去喊玥玥吃夜宵,她不愿意吃,顺手从她屋里摸了副牌出来打,”她熟练洗牌,“长夜漫漫,怎能没有牌。”
夏终年低头看了眼,花纹有点怪“这不是扑克吧”
“摸错了,拿成塔罗,我正研究怎么拿它打斗地主。”
“抽王八还差不多。”
“两个人玩什么抽王八,”她突发奇想,“这玩意主业是算命,不然你抽一张,我给你算吧”
夏终年咂舌“你连这都会”
“我连说明书一起摸来了嘛”她照着一本小册子摆开牌阵,“按你的第一直觉,从里面抽一张吧,不能颠倒上下。”
夏终年翻开最中间那张,是一个环,七根指针指向四方。
“命运之轮,逆位,”楚翘对着说明书照本宣科,“意思是因为你的自负,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