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终年开始走神,于冬至用了点劲才把下巴从她手里,这人力气忒大,不用看也知道脸上一片红印。
今天是流年不利,她瞪了夏终年一眼,也不要赔偿了捡起书赶紧跑。
偏偏夏终年回过神追上来把她拦住“往哪去你衣服还是湿的。”
“我上课,铃都打过一遍了”
多大点事,夏终年拽着她“就跟我去换身衣服,回头我帮你跟老师解释。”
于冬至不再挣扎。
夏终年看她,她的表情非常冷漠,就像她的名字。
“我不知道你哪个班的家里有多少钱,但我知道全勤率关系着我的奖学金。”于冬至轻轻说,“这次我跟你走了,下次你可以放过我么”
“别,别,”夏终年赶紧告饶,活了两辈子,从来只有人觉得她是个坏女人,还没人用这种我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的口吻跟她说话,“我对你没有任何坏心眼,不如说我可想对你好了,我就是怕你感冒”
于冬至看了眼她的水枪,冷笑一声。
夏终年左右看看,实在没什么可给的,干脆把衬衫脱了递给她“你穿我的吧。”
于冬至被她当场脱衣震惊了“你你”
“我没果啊,我里面有吊带,”她挺了挺自己绣着鲜红s字的小背心,“真的,你听我的,女孩子穿湿衣服真不行,容易生病”
她以为自己在秀胸肌,于冬至眼里却是她精致秀气的锁骨和皎洁白皙的手臂,不知怎么脸上一红“你下午就这样上课啊”
“没有啊,”夏终年把水枪扛在肩上,“今天信息量太大,我打算回家补觉,梦里消化吸收一下。”
“”
于冬至无话可说,转身就走。
“于冬至”夏终年在后面叫,“你知不知道我的名字”
“不知道”于冬至走得更快,“你不要告诉我”
“你不想要衣服的赔偿款了”
“”
于冬至在门口喊了报告,耻辱地回到座位上,旁边同桌趁老师写板书扔了个纸条过来“怎么回来这么晚”
她力透纸背“踩到狗屎了。”
啊,同桌悄悄将桌子挪开了点。
她想观察于冬至鞋上的屎洗干净了没有,突然发现这个女孩好像有哪不一样了,她身上穿的衣服依旧有点大,但是显得版型很好,很挺括。
同桌纳闷地想,为什么会突然不一样了呢
于冬至没发现身边还有个侦探正在推理,急着记老师刚写上的例题,一低头,鼻尖无端飘过一阵幽香。
不知道是什么,不像是香水,可能是价格高昂的洗涤剂或柔顺剂。
不太甜,一些阳光与草木的味道。
连味也这么烦她记笔记的手更用力了。
夏终年回到家,第一件事是拥抱自己的两米大床。
离上一次睡在自家床上感觉恍如隔世,实际还真是恍如隔世,装中学生没露馅,是不是说明自己的心态还很年轻。
半梦半醒中,夏终年福至心灵,挣扎着爬起来给纪明琛发了个消息,以绝后患。
坠入梦乡前,脑海里又想起一个问题。
上辈子纪明琛回国上大学如果是因为于冬至,那她这个双语班的为什么也没有出国
为什么
迷蒙中,似乎有些遗忘的片段被翻搅出来,有人抱着她的手,呢喃着“答应你不要离开我”
“不要走,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