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人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拉薇娜哀愁的说。
“我知道了。”她难过着,轻轻垂下了眼睛。
“但是,隼人”而过了一息,拉薇娜又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抬头道。“之前那个走在你旁边的,也撑着一把黑伞,长得很漂亮可爱的,褐色头发的男孩子是你的朋友吗你们认识吗”
“十代目”狱寺隼人第一反应是沢田纲吉。
“欸果然是认识的吗”拉薇娜的表情骤然变得微妙和难看起来。
“怎么了吗”因母亲的态度而突然有些紧张,狱寺忍不住追问。
“离那孩子远一些吧隼人。”拉薇娜稍作犹豫,继而郑重其事道。
“欸”狱寺隼人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
“什么为什么”拧紧了眉头。如果不是因为这话是母亲说的,狱寺这时,铁定会向竟敢说这种不逊之言的狂徒挥拳。
“因为”潇潇雨声中,狱寺听到自己的母亲说。“隼人那孩子是觊觎着你体内的鲜血,甚至生命的”
“吸血鬼呀。”
“狱寺同学”
吸血鬼这三个字和呼喊着他的熟悉声音重合了。
雨庐下,浑身冰冷透彻的狱寺隼人慢慢回头。
出现在他背后的,是因为奔跑,就算撑了伞,脸上、身上也跟他一样被雨水浇得湿透,潮湿的褐发软绵绵的贴在了脸颊和额头,面色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苍白的沢田纲吉。
杜王町车站建在一条不太陡的坡道上。
从车站离开的时候,因为是脚步轻盈、十分顺畅的下坡路,所以没有什么感觉。等到返回车站的时候,梅雨天路滑,反倒会觉得有些辛苦。坡道两侧并无遮蔽物,路两边是整排连绵不绝的商店,偶尔挟着一条暗巷或小路。来的时候,他们还有心情四处张望打量。现在大家想要的只有赶紧抵达车站,在遮风挡雨的建筑物里暖暖被冻得湿冷的身体。
撑着伞,微微弓着腰,沢田纲吉低着脑袋,闷头爬坡。
终于进到车站后,纲吉一面收伞,一面迎着先他一步抵达的女孩子们而去。眼梢和浓卷的睫毛上晶莹满了室外的露汽,妨碍了视野。纲吉抬手,用腕侧的肌肤胡乱地抹了一下,便听到旁边京子酱突然惊讶又困惑地说“欸狱寺同学呢是在后面还没有跟上吗”
不是一直就在自己的身后吗纲吉纳闷的想。
而当他扭过脸,望向自己身后时。人来人往,脚步声杂沓,细碎的交谈声嘈嘈切切不休,车站广播时不时放送的杜王町车站附近,以他为中心的方圆三公里内没有狱寺隼人的气味。
纲吉顿时有些不安了起来。
今天的杜王町实在是太过于邪门了,意外状况频出,还有压根不知来路却对他抱有莫名其妙深切恶意的各种超能力者们狱寺同学明明也是清楚这一点的那为什么他还一声招呼都不打的,擅自离开呢
被超出预料的突发状况搞得心烦意乱,现在只想赶紧买票回家的纲吉忍不住在心中责备起狱寺。倒不是因为狱寺惹出了麻烦,其实也有,但更多的还是因为担心。
虽然已经恢复了吸血鬼的超常嗅觉,但纲吉还是无法捕捉到狱寺的气味。这意味狱寺是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遥远到了超出了纯血种吸血鬼的感知范围。
焦虑不安中,纲吉忍不住咬起了嘴巴。
他一边坐立不安,开始绕着女孩子们走来走去;一边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往糟糕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