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自己最近的这盘菜,小心翼翼的。
钟玉兰只心软了一瞬,又甩掉了那丝心疼,都是农村挣扎出来的,她妈寡妇带着她,被叔伯欺负死了,她复读那一年,每天就睡四五个小时的觉,大冬天手冻出了冻疮,也没停下握笔的手。
她是名牌大学毕业,找对象的时候,一下子相中了许广善,他是刑警,是公家人,嫁给他没人敢欺负,也确实,婚前带许广善回老家,老家叔伯立刻给侵占的房屋归还了。
她有今天的生活都是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踩出来的,自己都心疼不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去心疼家里的保姆
她妈刚过了几年好日子,就忘了当初的邻居,也曾经在她们母女最难的时候,给过白眼,所以,对邻居家这个女儿,钟玉兰真的心疼不起来。
“老婆,我走了,儿子,爸爸上班去了。”许广善压住心急如焚的心火,亲亲老婆的额头,又隔着衣服摸摸老婆肚子,和未来孩子打招呼。
钟玉兰笑骂道“将来要是个闺女,看你什么脸。”
“闺女也好,我这不是想着,生个儿子将来我们爷俩一起疼你,以后带儿子下澡堂、游泳都是我的事,你能轻松不少。”
钟玉兰感动不已,哪个男人能在父母健在的时候,带丈母娘住的就冲这,她这辈子都对许广善好。
许广善出门跑来隔壁邀秦朝一块儿走,“秦朝,你绣花呢,快点儿。”
现在邻居间吃饭干活是不关大门的,隔壁说话议论没有收声,许广善的音量还比平时大,秦朝在家里听得一清二楚。
“来了。”秦朝早放下碗筷,不是怕打草惊蛇,他刚才就要先去陆金袖租的那一户排查一下。
“秦朝,你等一下,我跟你说一句悄悄话。”姜黎锦叫住了秦朝,要提醒他一件总要的事,否则可能会打草惊蛇。
隔壁陆金袖也站在门口瞧着呢,姜黎锦只能贴着秦朝耳朵边说话才行。
她靠过来的时候,没有恋爱经历的秦朝脸红了,本能往门外退一步,“你站着说好了,不用靠这么近,我听得见。”
姜黎锦薅过他衣领子,把他拽得弯腰,凑在他耳朵边吹气,“我看到陆金袖家里有男人出没过,你们小心点,别被看出来对陆金袖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