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府库空虚,穷的库房里的耗子都拖家带口的搬走了,度支郎中除了叫穷就拿不出百十缗大钱来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朝廷也没钱,却不敢倒更不敢丢了天家颜面唉,皇帝陛下很头疼,自打他登基以后,大和一年二年三年,山东河北藩镇叛乱,吐蕃南诏轮番入侵扰事,朝廷花钱如流水,根本剩不下几个钱,还因为饷银不足,让乱军杀了大臣李绛,国之重臣死的如此不甘,还不是因为朝廷没钱
而且,在元旦大朝之后还有两件大事,大陈设和大赦天下令,大陈设是陈列县郡列国之重宝,以示国用充足,而大赦令则昭显皇家恩德,赦免罪责可恕的囚徒,普天同庆,皇帝陛下小时候,曾见识过他爷爷也即是宪宗皇帝当年的元旦大朝,那辉煌的场面给李昂深刻的印象,他也很想来举办一场盛大煌煌的朝会,宣誓他才是这个庞大皇朝的主人,可惜,他继位的时候很仓促,李昂就没想过皇帝的宝座会落到他头上,刘克明叛乱,在十王宅当吃瓜群众的李昂,在太皇太后懿旨诏书之下,被内外群臣拥立登基为帝,大和一年二年三年,内外交困,皇帝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无论他想做什么,度支郎中都回告诉他,没钱
如今,大和四年就要过去了,各地的纷扰逐渐平息,天下无事,难道不该庆祝一下吗
就在皇帝心情有些沉闷,浴堂殿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哭声,“陛下,冤枉啊”
皇帝李昂吓了一跳,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浴堂殿朝议,又怎么会有人喧哗皇帝侧耳倾听,外面似乎有什么声响“席志荣,去看看外面何事喧哗”
黄门郎席志荣领命出去,就看见两个身强力壮的飞龙禁军正捂着一个太监的嘴,强行倒拖着走,席志荣道,“慢着,怎么回事”
飞龙禁军停下手来,放开那个干瘦的太监,那个干瘦的太监顺势扑到在地上,“阿翁,小的要面圣,请阿翁通禀”
席志荣上下打量了这个太监一眼,他刚来宫内任职不久,很多人都是面生的,眼前这个太监是谁不认识,宫里有头脸的太监都在浴堂殿侍立侍候,眼前这个应该不是什么要紧人物,席志荣轻轻咳嗽一声道,“面圣你是什么人胆敢惊扰圣驾,你不要命了”
那干瘦太监叩首道,“小的是杨妃宫中的,乃是鱼宏志的义子,风闻义父身死,却无人过问,小的心里悲切,请阿翁通禀,小的要面圣,求求阿翁啦”
鱼宏志席志荣眼神变幻,刚刚浴堂殿里还在说鱼宏志的死,陛下似乎未曾放在心上可是内飞龙使统领飞龙禁军,身居要职,死的不明不白,总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也罢,带他进去吧席志荣微微点头,“好,你跟我进去,小心说话,胆敢放肆的话,当心性命难保,知道吗”
席志荣转身进殿,浴堂殿内众人都去看他,席志荣面不改色目不斜视,谁也不看,径直趋近御前躬身奏报,“回陛下,外面有内飞龙使鱼宏志的义子,悲切鱼宏志之死,特请面圣”
浴堂殿内众人微微有些骚动,看着一个干瘦太监快走几步跪倒在御前,匍匐在地,一声不吭,皇帝陛下有些气闷,他还在为元旦大朝的事忧心,这还有宫内的琐事让他烦心,内侍省殿中省两处太监权柄赫赫,到处伸手,泛滥成灾,怎么就不管管内苑之事
皇帝陛下面色不豫,他很想发怒,但还是淡淡道,“你是何人,为何事而来”
下面那干瘦太监顿首还没有说话,内枢密使杨承和出列奏道,“陛下,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