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似乎被寒冷冻结了,这些人眼见就要动手,远处忽然暴起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深冬寒夜在天都长安纵马疾驰,这可是了不得的大罪,远处响起一声暴喝,“放肆,这里是我金吾卫防区,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此持刃杂聚谋逆作乱吗”
“滚开神策军捉拿嫌犯,尔等胆敢多事”这边人群有人阴冷的呵斥道。
神策军李怡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身边的飞龙侍者拉着他已经退到了街边围墙下,就听远处疾驰而来的金吾卫人马中,有人豪迈大笑,“哈哈,某家金吾卫大将军朱邪执宜,神策军哪个兔崽子在此放肆,出来受死”
同行是冤家,自古皆然,在天都长安神策左右军声势浩大实力雄厚不假,可是不鸟他们的人也不少,南衙十二卫虽然成了空壳子,但是那些吃空饷的勋贵们养自己的私兵牙将还是舍得花钱的,刺头也很多,私下里和神策军龌龊事不断,听闻来的是金吾卫大将军,这边神策军众人都有些意外,这大晚上的还下着雪,一个大将军不抱着美女睡大觉跑街上干什么
围困李怡的神策军刚有些迟疑,那边金吾卫大将军朱邪执宜暴喝一声,“胆敢放肆杀”
等会这也行李怡还在愣神中,金吾卫的人已经冲了过来,刀剑纷飞,叮当交鸣,长街上杀成一团,几乎没有人说话,双方都在竭力的厮杀,血肉横飞,血流成河,伤者濒死者哦哀鸣让人头颤。
李怡呆呆的看着,有些傻傻的旁边的飞龙侍者拉着他小心翼翼的沿着围墙往前走,尽量的远离现场,拐过一个墙角,前面忽然出现一辆马车,林立站在一群沉默的劲装汉子,似乎正在等他们。
马车上挑着几盏明亮的灯笼,雪花飘飘映照朦胧的诗意,一个文雅的中年人站在那里,嘴角好笑,似乎此时不是飘雪的冬夜,而是百花绽放的暖春,他淡淡说了一句,“老夫牛僧孺”
李怡和身边那个飞龙侍者都是身体一振,飞龙侍者掐了一下李怡的手,连忙道,“飞龙使严尊美严公公属下飞龙侍者见过相国大人”
李怡连忙有样学样,和飞龙侍者一起向牛僧孺拱手施礼,牛僧孺淡淡的目光看了李怡一眼,微微一笑就挪开视线,“哦,原来是岳齐岳内侍属下,岳内侍此时还在玉泉山上,你们如此匆忙,连夜奔走,是要赶往玉泉山吗”
李怡身体一僵,旁边的飞龙侍者身体也是一颤,拱手道,“卑下不知,只是奉命行事”
牛僧孺笑着点点头,“岳齐有大才,他虽然还没有御前谢恩,但单就看内苑这气象就知道岳内侍不凡,你到了玉泉山上,见了岳内侍,代我问候一二”
飞龙侍者连忙躬身施礼道,“相国有命,卑下誓死从命”
牛僧孺满意的点点头,别的不说,自岳齐上位之后,内苑这些阉人礼貌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岳齐调教得力以前忽略了这个人,或者说岳齐藏的太深,现在能培养一些交情还是好的
此时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群甲士走过来,为的老将军拱手向牛僧孺施礼,“朱邪执宜参见相国”
牛僧孺笑,“处月将军辛苦了,那边可消停了”
朱邪执宜笑道,“一群毛贼罢了,神策虞候司这个新任虞候副都指挥使豆卢著就是废物,想当时那个岳齐统领的神策虞候司就跟刺猬一样让人无处下口,难怪那个家伙爬的那么快”
牛僧孺眼神一闪,“处月将军和岳内侍也熟识吗”
朱邪执宜笑道,“天都长安就这么大,大家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那个岳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