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李大人,我刚刚已经提醒你了,”陈行一态度傲慢,“我和郑兄是翰林学士,为陛下出谋献策、为陛下分忧、参议军国大事,提自己的主张和建议供陛下参考,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李大人,你可是宰相啊,有些话我和郑兄能说,你李大人能说吗还是说,李大人已经认定永嘉公主和光王殿下图谋不轨光王殿下就在这里,李大人是不是招呼有司把光王殿下抓起来呢”
光王李怡身穿道袍,安静的站立在殿内中间,听闻朝廷宰相学士们当面职指责他结党营私图谋不轨也无动于衷,坐视李宗闵和郑覃陈行一针锋相对的争论,仿佛事不关己。御座上的皇帝陛下也很头疼,朝堂议事往往会变成两派之间的争吵和相互攻讦,政事反而落下了,也不知道耽误了多少正事
李宗闵和郑覃陈行一,宰相和翰林学士们互不相让的争论,浴堂殿内,其他人可没有闲着,枢密使兼任神策右军中尉王守澄刚刚被众人联手打了个闷棍,竟然让仇士元的义子岳齐成功上位闲廊飞龙侍者,甚至接受宫禁防卫,还能让他这个枢密使兼任神策右军中尉毫不知情,这说明他的对手们势力是何等的强大王守澄不得不防借着李宗闵和郑覃辩论的空挡,王守澄不动声色,悄悄的溜到了马存亮身边,也不说话,只是落后马存亮半步差一个身位,态度非常暧昧而又非常的耐人寻味
内苑太监们谁不是精明过人王守澄溜到殿中省太监的队伍里,那边内侍省太监杨承和韦元素就打了头,两边看着人数差不多,似乎势均力敌上下枢密院分左右枢密使,王守澄是枢密使,杨承和是知枢密使,权知替代的意思,比王守澄低了一档,似乎杨承和不满已久了
内苑殿中省内侍省两省太监们之间暗流涌动,暂时没空搭理朝堂政务,所以也没人打扰李宗闵和郑覃陈行一之间的辩论,此时他们的辩论已经变成了争吵,当事人光王李怡反倒没人搭理了。
李宗闵以一敌二,双拳难敌四手,逐渐落了下风,牛僧孺还是站了出来,笑道,“李大人,郑大人,陈大人,请暂且休息,玉泉山七星聚首到底是什么情形,你我众人、朝廷还有皇帝陛下知道的都不多,而光王殿下就在这里,不如我们多询问一番,众位大人以为可好”
牛僧孺品行端正学识渊博道德精深,是名满天下的大儒,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都对他的人品很是认可,既然他如此说,李宗闵和郑覃陈行一也都停下辩论,各自休战,就见牛僧孺踱步到光王李怡身旁,看着光王殿下一席道袍若有所思,然后持礼相问,“御前奏对乃是大事,光王殿下为何不着亲王服饰殿下去中书门下,我等蒙陛下传唤,未能见到殿下,赎罪殿下当时若是道袍,我想中书门下的吏员会特意说明的”
光王李怡一躬身,安静的道,“李怡去中书门下的时候是穿亲王正装,陛下宣李怡别室候召的时候,母妃招呼李怡过去,让我换上了道袍,李怡不敢不从命”
哦,还有这事浴堂殿内朝廷宰相学士,内苑两省太监都听到了,众人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还有这样的事情光王李怡的母妃,光王太妃她让光王李怡换下亲王的正装换上道袍,似乎意味深长啊
牛僧孺站在光王李怡侧面,意味深长的抬手抚须道,“这样啊,太妃如此安排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