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在旁边有些心虚,眺望河上,暮气沉沉水汽弥漫,风浪渐渐大了起来,也不知道那水怪此时在什么地方,李在又怎样了
船工们缩成一团,重赏之下威逼利诱也不见谁出来响应差事,岳奇动怒了,杀气凛然,语气平淡,“我再说一遍,去准备渡船,我要渡河,否则就死”
铁牛帮的船工们瘫了一地,还是没人动弹,陈克忽然躬身施礼道,“启禀岳公公,卑职倒是有几个兄弟可以行船,只是披甲的七间大船,需要一个舵手,兄弟们力有不逮。”
这时旁边铁浆闪身出来,“回岳公公的话,小人铁浆,愿为大人掌舵出船。”
岳奇眼睛一挑,“铁浆铁牛帮的少帮主我还以为铁牛帮都是孬种呢,总算有个长脸的,好,很好恰英雄年少,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山河,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中流击水,浪遏飞舟,哈哈哈”
岳奇扬声大笑,河堤上上下下数百人都听到了他随口说出的话,众人皆惊,仇士元冷漠的三角眼一下子瞪的溜圆,惊疑不定的看着岳奇,挥斥方遒,指点山河,激扬文字,这是岳奇吗这志向豪情有冲天之势啊
“好”风度翩翩的郑先生直接就失态了,他握拳击掌,“恰英雄年少,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山河,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中流击水,浪遏飞舟,好词,好词,岳公公奇才也这词似乎只有半阙在下郑注,勉为昭义节度副使,王枢密门下听用行走,问闲廊飞龙侍者岳公公好”
岳奇一怔,忙拱手道,“郑先生安好”
这时从大河上暮气水汽中遥遥传来李在的声音,“岳奇,你个傻逼你大爷的快来帮帮忙啊老子没力气了好冷啊老子没被这东西吃掉,也要冻死了”
岳奇向郑注一拱手,“郑先生,情形危急,在下先行打理公务,稍后有闲暇再叙,可好”
郑注风度极佳,拱手道,“岳公公豪气干云,大事为先,请自便,郑某不才,出来的时候,承王枢密厚爱,带了一些护卫,任凭岳公公差遣。”
“多谢郑先生”岳奇面露喜色,转身道,“铁浆,你急公好义,赏钱五十吊,咱家会向朝廷为你请功,陈克你和铁浆速去准备船只”
仇士元脸色阴沉不说话,乔远此时也站了出来,“丹同渡关系我等产业,乔某勉为河中府观察使,本地的父母官,又怎能置之度外我这就指派仆役清理丹同渡,抢险救灾,岳公公,你尽可放心。”
“有劳诸位了”岳奇倒持长剑,冲仇士元拱手道,“天色已晚,请义父稍作消息,岳奇渡河去了。”
仇士元点点头,岳奇转身而去,听雨和萨法莎紧紧跟上,这时候,从河对面忽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声音,“李在,李在,你在哪里”
这道声音在风声浪声中凝而不散,幽幽雍容大气,虽然焦急但不失从容淡定,这人内力看样子也十分惊人,她也在叫李在,她是谁片刻之后,李在的声音从河面雾气中传来,“咳咳,呸呸姐咳师姐你怎么来了”
师姐李在的师姐难道是黄羊观主竟然是她来了终于来了,还是正主,她既然来了,那陈宏志势必贴身服侍,真是意外之喜啊高堤上仇士元一声不吭,转身上马,带着人离开河堤,仇士元离开河堤,河堤上的气氛就缓和了很多,岳奇去了渡口栈桥,河堤上郑注和乔远就开始居中协调,整顿整理渡口险情灾情,这郑先生十分干练,分派事务井井有条,河堤上众人无不佩服。
天色此时已经昏暗下来,岳奇带着一行人来到栈桥,一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