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气喘吁吁,在人群里四下张望,眼神里都是失望,尤其是远处莫青月等人站立的那一群人,那些都是丹同渡有头面的商家富户,他们曾经是听雨在丹同渡的根基所在,听雨也给了他们众多的特权优渥待遇,现在丹同渡为人窥视,兵临城下,他们却在一旁做壁上观,在听雨这个过气的老主顾,还有要来的新主顾之间待价而沽,还真是商人重利轻别离啊,还有一个更关键的问题,张武那混蛋突然带着一干人反水,父亲去了哪里
他刚刚传令集结,不会是有人假传军令吧张武那个混蛋他对丹同渡也很是了解,他的叛变已经动摇了丹同渡的根基,听雨的心一直都无法安定下来,所有的布置随着张武的叛变还有黄伯泉的不知所踪而付诸流水。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有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李先生吗听雨轻轻叹息道,“李先生,情况危急,我们走吧小心”
就在李在分神听萨法莎嚷嚷、听雨说什么的片刻,他手中的大铁笼子被对面无数军士无数只手抓住,更有亲兵奋不顾身的挥刀跳上笼子扑向李在,但是更阴险的是,后面有一只长矛直接刺穿前面的军士,等李在发觉的时候,血淋淋的铁矛已经刺到了李在身前,李在身上的衣服被血矛刺破,不得已闪身退开,手中的大铁笼子被对面军士欢呼着拉走。
李在避开那根阴险的铁矛,却扶着那个被从战友从身后刺穿不断吐血的军士,“你还好吧”
那个军士双手紧紧攥着身前的铁矛,口中鲜血喷涌,发出咯咯濒死的声音,李在能清晰的看到他身上那股气息在变淡,他死了
李在看着他死了,李在亲眼看着一团灵魂之光的暗淡,李在感觉有点冷,身上的血却开始燃烧。喧嚣厮杀的长街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好像有一只恐怖的巨兽缓缓在睁开了眼睛,慢慢的苏醒过来,站在他身后的听雨和萨法莎同时打了一个寒战,萨法莎跳着脚道,“好冷啊,发生了什么事”
听雨抱着肩膀摇头,她一直都听说父亲还有马叔叔说过什么煞气杀气什么的,她一直没有直观的感觉,可是此时,李在忽然就爆发出来慑人的气息,就好像站在冰山旁边一眼,让人感觉身上都要被冻结了,手脚骨头都要酥软了,站都无法站稳。围攻李在的军士们都在后退,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在恐惧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想要逃,离开前面这个一下子变得恐怖的男人,就连地上受伤的军士也都挣扎着爬离李在周围,那根险些刺伤李在的血淋淋的铁矛抽走,那个军士倒下,凶手出现在李在面前,一个留着秃头辫子的壮汉凶残的眼神、满脸横肉带着惊疑,也在缓缓的后退,他也感到了极度的危险。李在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又冲那人笑了一笑,就像魔鬼的微笑,对面看到他笑容的军士有几个心神动荡间,手里的兵器都掉在地上,李在的目光却一直看着那个凶手,“乒乒乓乓打了这么久,一个人都没死,我没经历过战阵,街头打架的次数都很少,还想多学一会呢,你上来就抢了头血,还干掉了自己的战友你牛逼”
“不过干掉自己战友抢了头血,很不厚道,你知道吗”李在轻描淡写道,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丝嘲讽,对面那凶悍的歹人手里握着血淋淋的铁矛,低声咆哮着,“这些懦夫,畏战避敌,死有余辜”
“蝼蚁”李在轻轻哼了一声,身形一闪就出现那人身前,那人手中的铁矛还未来得及动作,就被李在一巴掌抽在脸上,那壮汉歹人壮硕的身躯横着飞起,但率先飞走的是他的头颅,那硕大的头颅飞过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