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惠大王其实并没有多少感觉,但见着通贶大王这样认真,便伸出手,就着漫天还未消散的浓云,引来水气,化作横跨天宇的河流。
水流在通惠大王的水轮上流转依附,将水轮化为水镜。
乌云消散,月光倾泻而下,落在水镜上,便映照得虚空发着光亮。
通惠大王立在虚空中,水镜上的光芒流转,映照着的不仅仅是天上明月,更是过去未来的宿命。
在通惠大王眼中,五通神的命数之稳固,便譬如中天之月,强大且耀眼。
遍照过去未来,只有些许波折,却并无大的磨难。
于是通惠大王疑惑地抬起头看向通贶大王,问道“一如往昔,并无异兆,兄长可是有什么感应”
通贶大王这下便怀疑起自己了,他眉头紧蹙,道“我心中不安,总有警示。”
“难道是金庭有难”通贶大王猜测道,随后又看向通惠大王。
通惠大王随后再看,却仍旧没有问题。
通贶大王眉目便隐隐有着不快,心血来潮的警示和不安与神通有着截然相反的两种结果,这让他感觉分外难受。
神通可信还是本能可信
通贶大王选择相信神通,但这不代表着原地干看着什么也不做,而是要选择最安全的做法“走,我们去寻老二和老五,我们五兄弟一起,什么也不必畏惧。”
三人立刻奔着通佑大王和通济大王的方向而去,五兄弟气机相连,总能感应到彼此的方位。
姑苏的天已然放晴,月光落在重明馆里,那浑身肥肉的和尚笑眯眯地看着天穹,道“他们走了。”
玉津和尚伸手将铜盆里的汗巾取出来,攥干了水递给胖和尚。
胖和尚接过汗巾,庄重地擦拭了自己的面容和双手,又递给了玉津和尚。
玉津和尚已经净过面,净过手,背起了箱笼,跟在了胖和尚身后,道“济善师伯,我准备好了。”
济善主持笑呵呵道“走吧,我们去为世子祈福。”
两人月夜拜访吴王府,吴王听了禀报,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有心拒绝,但心里却又不知怎么的,顾及着僧人的身份和那虚无缥缈的期望,把人放了进来。
济善主持说谎不眨眼,道“为了给世子祈福,我命玉津马不停蹄,将佛宝从寺中请下来了,定能保佑世子逢凶化吉。”
看着佛宝的面子上,但又顾及着五通神和寒山寺的和尚只怕并不怎么看得上对方,吴王没有让济善进世子的寝宫,而是安排他们在一旁的园子里祈福。
玉津和尚看向济善主持,肥头大耳的和尚也含笑着应了,从箱笼里取出来金佛像,两个和尚便开始为世子诵经。
吴王见着没有什么问题,又悄然退了回去,看着那悄然放光的月相仪,神情有几分萧索。
他坐在世子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唤着他的名字“顺儿,回来吧,快回来吧。”
这个“顺”字,是当初吴王生下孩子之后,为了表示衷心而取的字,他一生都觉得屈辱。把儿子留在皇都当质子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嘱咐,令他做一个乖顺的孩子,听皇祖父、皇祖母的话,听皇帝的话,讨他们欢心。
他一向是个乖顺的孩子,做得很好。在他回来之后,吴王赋予了他新的期望,令他做一个有雄心、有野心、有能力的世子。
尽管与皇都所学不一样,尽管有诸多困难,但世子还是竭尽所能做到了,他一如既往的乖顺,也一如既往的孝顺。
吴王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