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许诺山兄妹俩异口同声阻止。
周娘子一脸坚决,“你们都别说了,第二个法子最合适,能不得罪人最好别得罪人,谁知道赵家将来会怎么样”
周娘子打定主意,整个人也冷静了不少,开始琢磨着怎么个生病才行。
许诺言担忧不已,又拦不住周娘子,便躲到门外偷偷抹泪。
杨二蛋追出去,“别难过了,等回了府城就好了。”
许诺言擦了擦眼泪,扭头看向他,“我阿娘说等我嫁人后不许我再贴补娘家,大哥怕我不听话,才想着答应赵家的亲事,起码娶了赵大小姐我就不用为银子发愁了。
我阿娘还想下海,或者四处贩鱼,他们都是为了不让我担心,我我心里堵得慌”
这是许诺言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也是第一次对他敞开心扉。
杨二蛋神色温柔地从怀里拿出一方帕子给她,声音一如既往沉稳,“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若是赶考盘缠不够,我们帮衬也是应该,若岳母想要靠自己也成,我阿娘会许多吃食,我去问问阿娘,让她们合计一下给岳母想个挣钱的路子。
哪里用得着大舅兄牺牲终生大事回头你跟岳母和大舅兄说一声,让他们安安心,等我们成亲后再议。”
“谢谢你”许诺言感激地看着杨二蛋,在她没察觉的时候已经下意识把杨二蛋当成自己的依仗了。
周娘子打定主意装病竟然真的去屋里把自己的衣裳换了,只穿着薄薄的一件,还在外面转悠了一个时辰,直到打喷嚏才回屋。
一家子回到松溪镇当晚周娘子就病倒了,发了热。
许诺山自责又无助,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赵家许家,一门心思就是照顾周娘子。
赵家消息灵通,才一日就知道此事。
赵夫人气得不行,在家跟赵员外闹,“怎么那么巧老爷刚去见许秀才,他阿娘就病了,肯定是装的”
赵员外对胡搅蛮缠的赵夫人很是不耐烦,“许秀才把县里最好的大夫都请过去看病了,那大夫也是我们家的常客,什么脾性你清楚,你的意思是大夫跟着许家合起伙来演戏”
赵夫人自然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且不说他们之间没有关系,就算有关系那大夫也不可能冒着得罪赵家的风险做这种事,毕竟她有意把女儿嫁给许秀才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那就是许家故意的”赵夫人神色不悦地瞪着赵员外,“我不管,这桩婚事必须成,我的娇娇做不成伯夫人已经很委屈了,要是连秀才夫人都当不成,我以后出去都没脸见人了”
赵员外虽然看不是赵夫人,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在理,一番思量过后,他把管家喊过来,“去,准备一些厚礼探望许夫人。”
“什么探望许夫人是说亲”赵夫人再次强调。
赵员外烦不胜烦,“够了许秀才母亲正在生病,管家能不能见到人还两说,现在说亲是结亲还是结仇无知妇人”
“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赵夫人不甘心地嚷嚷。
“那也是月娇跟许秀才无缘”赵员外被赵夫人烦得不行,懒得跟她纠缠。
赵夫人气得直跺脚,倒是想自己去找周娘子说亲,又碍于面子拉不下脸,只能无能狂怒。
赵月娇却心心念念孔如凡吴书白,根本就没把许诺山放在眼里,要不是孔家吴家门第太高,孔如凡和吴书白又不常在平安县,她早磨着赵夫人替她想办法了。
如今退而求其次找上许诺山,许家却这么多事,赵月娇莫名动怒,“阿娘,那许家不过是跟杨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