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又解释不通为何切利尼娜一个使用魔力的施法者,凭什么能够手持阻魔金进行快速移动。
想不通啊
萨勒曼的脑子很乱,强大的精神力胡乱地发散着这是因为紊乱的魔力,使他的思路也跟体内的魔力一般,如脱缰野马般四散狂奔。
砰
手上又一枚戒指破碎。
笼罩在外的魔法护盾,再度破碎了一层,依旧是阻魔金制成的武器。
换做是普通的弩炮,甚至是同阶施法者施展的法术,都要花费不知多久才能打碎一层的护盾,在面对阻魔金时,只能选择自主毁灭,以换取抵挡住这一击。
萨勒曼感觉自己心痛得在滴血,自己为萨拉丁效劳了一个月,获得的材料还不够制造两枚这种戒指的。
不,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他努力收束起发散的思维,昔日庞大的精神力此刻反而成了负担,它们分成一绺一绺的,跟随着魔力在他体内呼啸而过。
他试图拔出匕首。
但匕首所在的角度很刁钻,他的手臂很艰难地才摸到了匕首的握柄,旋即手上便传来一阵如同被电击般的刺痛。
一小股紊乱的魔力恰巧流到了他的手掌处。
“该死,这个女人的武器居然连剑柄都是用阻魔金制造的,她到底是怎么握住的裹了十层布条还是说,她真的不是借助魔力才做到这么快的”
砰
旋转的风之利刃,在萨勒曼的护盾上发出了清脆声响。
切利尼娜扬起手,召回被投掷出的双刃。
她默默计算着体内力量的余额拦住那些马穆鲁克骑兵,花费了她大半的力量,如果想要击破敌人的护盾,只靠自己,就算倾尽全部都做不到。
她不禁又一次想起了洛萨所说的话“没什么比这些寿命悠长的巫师们更在意自己生命的了。”
“那就等那两架弩炮剥开你的龟壳吧。”
切利尼娜默默想着。
萨勒曼终于拔出了那把扎在后心处的匕首,痛苦使他脸上的皮肤都在抽搐,但体内紊乱的魔力,终于也能正常运转了。
它们像是被牧羊犬驱赶着的羊群,被迫回到了自己应在的道路上。
他先用魔力制作了一个心脏模型,以维系破损心脏继续运转,刚刚这段时间的失血,已使他黝黑的脸庞上都笼上了一层苍白。
他哆哆嗦嗦抬起手中的法杖,法杖的尾端沾染了他流淌在地上的鲜血,这些充斥着魔法力量的血液,在他的施法下,迅速组成了一道六芒星阵。
大地开始震颤。
察觉到不对的切利尼娜,飞身而起,背后的披风像是鸟儿的翅翼,在空中划出一道蓝色的光弧。
轰
一只巨大的手掌拍在切利尼娜原本所处的位置。
无数沙砾组成的手掌,在抬起的时候,仍有无数沙砾簌簌掉落,但同时更有无数沙砾宛如点兵点将一般,向着巨型手掌汇聚而去。
城墙上。
十字军们脸上写满了惊恐,他们从没想过,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这样一只手臂,只要一个横扫,就能轰飞数十名骑兵吧
但下一刻,这只巨大的手臂,便分崩离析,化作了铺天盖地落下的黄沙。
手持剑柄,插在手掌正上方的切利尼娜,神情淡然地抽身而退,斗篷上甚至都没沾一粒黄沙。
扼喉之手,可是召唤物的天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