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县医院任职的时候,陈毓蓉院长待边沐还算不错,边沐心里其实也清楚,陈毓蓉跟自己终归不是一路人,在老家的时候,平时跟她走得一点儿也不近乎。
在他看来,一定程度上,只要陈毓蓉能最大限度维护自己在县医院的尊严底线就行。
有时候,边沐对人对事要求真是一点儿也不高。
陈毓蓉突然撞上过不去的难事了,心神交瘁、几近崩溃,作为曾经相处得还算不错的同事,边沐自当竭尽全力帮衬一把。
谁承想,生死一线间,边沐在事先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竟然十分意外地硬生生创造了一项急救奇迹
连夜整个丽津市医学业界就炸开了锅
西医界、中医界全都“沦陷”了
出乎所有人的心理预期,包括边沐本人在内,一夜之间,边沐犹如一只金凤,扶摇直上九云霄灿烂夺目、气势冲天、锐不可挡
丽津城中所有有点脑子、真正懂行的业界同仁立马不约而同地达成一个共识只能选择跟边沐做朋友,否则
典型的帮成不帮败
生活嘛有时候它就那样
消息极为灵通的陶文婕自然也不例外
眼望齐尚歧日渐衰老的身影渐行渐远,陶文婕不由冷笑一声。
“这都几年了啊齐大主任还那德性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你可以啊边氏神技一出,天下惊服呐跟我说说到底有何神奇之处,怎么把半座丽津城都给搅动了”说着话,陶文婕自行走到饮水区自顾自配制了一大杯防暑热饮,没走了几步,她已经喝了好几口了。
“其实也没什么也许应了那句话了,乏知者无畏吧到底还是年轻,不像那些前辈老师禁忌多多,一遇大事就变得束手束脚的,那人最大的问题在于渗血速度大于输血进度,我到icu病房的时候,趋势变得更加糟糕了,所有医务人员几近崩溃,我就过去帮个忙而已,治好治坏终归没什么责任的,他们当时好象对我也不抱什么希望,能叫的全都叫了,再要控制不住,那就是那位大人物的命了”说着话,边沐重新落了座。
“跟我想的差不多你知道那位尊驾何许人也”歪着脑袋,陶文婕笑着问道。
“别看前来道贺的络绎不绝,还真没谁跟我说一声呢,何方神圣”边沐笑着反问道。
“钟向心听说过吗”
边沐轻轻摇摇头。
“这么说吧丽津三大家,曹家、陆家、齐家厉害不捆在一块也顶不住钟家腰粗”
“这么厉害丽津本地的”
“那倒不是,南歧那边的,他妈妈是当地人,大才女他父亲是南歧世家,诗书起家,长袖善舞,家资极巨这么说吧他随便打个喷嚏,整个丽津商界立马就得感冒”
“啊这么霸道”
“正经巨商,霸道谈不上,相反,钟家经商,向来讲究王道正途,很大气的。对了,你后来用了什么神妙的法子彻底将外渗之血止住了”
“当时吧我一搭脉,发现钟先生原先体质极佳,而且,此人内神精敛,非寻常人等可比,虽说意识已失,潜意识深层那种极充沛、极强劲、极具生机的求生欲称得上喷礴欲起,反正正式行医这几年,这号主儿我还是头一回遇到,由此,我就猜着他们输血、输液过量了,钟先生有可能依靠自身强劲之极的求生欲冲关成功”
听完这话,陶文婕没来由地甚是振奋,也许,她突然觉着钟先生跟她多少还有些投脾气。
“原来如此一般中医名家长年循规蹈矩的,不大可能具备你这么高明的切脉功夫,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