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授妹妹住三楼,西户。
门铃是个精致的黄铜制成的虎头模样,按一下老虎的鼻子就行。
“哎呦边大夫来了快里边请”虎头消失之后,沈教授日渐苍老的面容出现在镜头里,哟还是可视化门铃,设计得还真够巧妙的。
“这门铃真好玩令妹从事哪一行啊”进得门来,边沐随口问了问。
“咳人工智能这门铃八成是我那外甥鼓捣的,不用换拖鞋了,自己人,没关系的,快请进”
二人正客套着呢,方教授和他女儿打里面迎了出来。
客厅里早就备好了茶水,边沐喝了没两口,随即向这家人通报了卢董的死讯。
太过意外,方教授一家顿时显得有些猝不及防,沉寂了好一会儿,一家三口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边沐感觉自己吃得有些油腻,刻意多喝了几口白茶,这玩意喝着最解腻了。
“边大夫可能有所不知,我这位前公公极重养生,平均每年两次出境体检,在某些方面,他不完全信任国内的医生,即便是聂易雄那一级的名家也例外,在我印象里,中西医相结合那些东西已经让他玩到极致了,那他那种身份,这个年龄不是正当盛年吗怎么会”方女士语带疑惑地说道。
“物极必反打个比方啊想必你们也有感觉,人在输液的时候,身体体温是不是下降得相当快”边沐表情平静地问道。
方教授一家三口不约而同地轻轻点点头。
“所以呀人们在医院输液的时候,细心且尽职尽责的护士一般会在患者腹部搭上一点被子、毛巾被啥的,老人和小孩则会安排他们把薄被盖好,目的之一就是护住体温,这是西医的做派,在我们中医看来,输液治疗本身其实就是一种寒湿外侵,属外邪由此,我们中医非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轻易安排患者输液的,尤其抗生素类。”解释到这里,边沐有点口渴,住口不说,端起茶杯喝了几口白茶。
“可是在我印象里,海外医院对输液治疗一直持非常谨慎的态度,而且我那位前公公平时几乎不输液的。”方女士皱着眉头反驳了几句。
“呵呵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据我所知,海外有一种比较前卫的置换机,表面看着相当高大上,其实,其基础原理与输液大体相似,而且,据我所知,海外最忌讳的是以输液方式注入抗生素类药物,只要医理说得过去,他们对输液治疗这种方式还是能够接受的,只是相对更加谨慎一些而已。”边沐笑着解释了一番。
“哦原来如此”方女士面色阴沉地回应道。
“据我所知,卢董于中医之道修为颇深,以我对他的观感当年,他是不是在后背长过类似疽瘤之类的东西”说着话,边沐朝方教授所坐位置看了两眼。
“喔好象有那么一档子事,那会儿吧我们两家关系处得还可以,他呢性情方面也不象后来变得那么怪戾,我们两家经常在一起聚餐,有一回,她俩都没去,我陪着他参加一个级别挺高的宴会,小席面那种,当时主家上的那种白酒特好喝,连我这种清淡之人都多喝了几杯,那酒真是好喝,他当时心情特好,就有些贪杯,可能也是酒会吐真言吧他倒是提起过,后背长过一个大疽之类的毒疮,聂易雄给他做的中式手术,手术相当成功。”一边回忆,方教授谈及一件陈年旧事。
“这就对了那个疽瘤八成是火性阳疽,至阳至火,我不知道聂老当年是怎么考虑的,换我的话我或许不会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