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职从事中医医疗工作,除了省医三甲医院没待过,边沐的从医经历也算是相当丰富了,平时,除了认真琢磨患者,边沐多少也得揣摩一下部分患者亲友某些特殊心理,由此,应对一些街头纷争,边沐还是有些经验的。
吵闹双方到底因为什么事翻脸成仇,边沐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大千世界,吵闹打斗或许也是人生常态,谁又能管得过来既然已经碰上了,身为医者,尽可能使伤者不至于破相也就是了。
“治疗外伤是有一定时效性的,咱们得抓紧时间,患者的伤情在这儿跟二位聊还是咱们单聊”冲那位替伤者出头的主事男子说了几句,同时,边沐也扫看了几眼肇事方主事那位男子。
二人都是大高个,壮实得很,一看就是那种不怕事的主儿。
“既然时间紧迫,那咱还是先治伤呀其它烂事自然先推一边了边大夫是吧借一步说话。”说着话,替伤者撑腰那男的打了个“请”字手势,试图将对面站着的那个男对头支开。
“不好意思我们毫无耽误正常治疗的意思,不过这种事事后不还有一个赔偿问题吗所以我觉着我们应该也有知情权吧要不我代表我们这边也一起听听边大夫的情况刚才已经有朋友介绍过了,大名医我们这边绝对信得过”肇事方谈判代表,主事那男的笑着来了几句。
“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啊边大夫,别理他,借一步说话”替伤者撑腰那男的坚持私底下先跟边沐谈谈。
边沐没搭理他,冲肇事方主事那男的笑着解释了一下“伤口所处位置比较讨厌,下边紧挨着颊骨,而且,伤口呈人字型,靠上那条稍微浅点,下面那条伤口不仅比较深,而且,它还是斜口切入,即使请最高明的眼科大夫过来缝针愈后效果也不会很理想,别的先不说,肯定会留疤的,他也不过二十来岁,后面的人生路还长着呢,咱们就别再耽误工夫了吧承蒙抬爱,我啥样医德背景想必你已经略知一二了,当面不当面的,又能有多大差别,伤者亲友心怀不满更是人之常情,对吧我们上一边聊聊治疗的事,其它方面,我也不想过多介入,要不你就不必过去了。”
入情入理,谁再要坚持那可就有些蛮不讲理了。
肇事方主事那男的含蓄地笑了笑,十分礼貌地冲边沐欠了欠身。
“我们信得过边大夫的人品,不去就不去没啥边大夫请”话里话外,他这是给足了边沐面子。
笑了笑,边沐会同替伤者撑腰那男的朝僻静角落走去。
“伱上药房买点秦艽、白僵蚕,每样30g即可,出点加工费,让药房那边打成粉,越细越好。穆大夫那儿拿处方,另外,你让其他人上外面超市买点蔗糖,最好的那种,一包就行,快去吧”边沐直接吩咐了两句。
“好嘞您还有其它什么吩咐没”
“没了,先治治看,尽量不让他留疤。”
“谢谢,谢谢”说罢,那男的按照边沐的指点找穆莳叶开了个小方子,安排他们那边一个中年男子上药房抓药去了。
回过头来,边沐让穆莳叶安排护士给自己找来两个医用坩埚、酒精灯、熘化皿一应之物。
“晖康”医院十分注重中医药全面发展,加之黄伯喜在药房那边坐镇,熘化皿之类的特殊医疗器械平时就准备了不少,换作其它医院,绝大多数中医医生怕是连“熘化皿”到底是何物都一无所知。
东西备齐了,众目睽睽之下,边沐在操作台那边按照一定比例将秦艽粉、白僵蚕粉、蔗糖粉调和在一起,借用吹塑纸将其轻轻投入“熘化皿”,随即将酒精灯点燃,前后上下不停地游走,反复烧烤架子上的“熘化皿”
伤药总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