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农老裴知识面还是相当广博的,那块金镶玉腰牌到底是干啥用的,老爷子反复查验了几遍心里就有底了。
“听你刚才那意思另外一块也在你手上”一边把玩那块玉牌,老裴笑着问了问。
“在银行保险箱里存着呢,陶文婕的东西,我没打算要她的,万一给弄丢了,不好”
“天意啊这一块是阴字牌,另外那块是阳字牌,机缘巧合,居然在你手上凑成了一对好东西呢这东西吧,说玉也行,说它是石头也没错,砭玉之石,是不是想啥了”说着话,老裴看了看边沐一眼,眼神里透着长辈对晚辈特有的那种满怀期许的神色。
“是吗老年间的行货”目露惊喜之色,边沐连忙问道。
“明代的,明中叶,宫里的东西锦歧局,听说过吗”
“哪几个字头一回听您说呢”
将那块玉牌就手搁在旁边的小茶几上,取出手机,老裴在记事本上写下“锦歧局”字样,随手一撮将字号放大,转身递给边沐。
“喔宫里的衙门”压低嗓音,边沐问了问。
“嗯算是太医院的分支吧,不过,太医院管不了人家,它也不能插手太医院的事,算是东厂、西厂、锦衣卫之类的特殊机构内部的保健所吧,厂卫经常赴外给皇上办点机密之事,枪棒外伤、内伤、瘴疫时有发生,南来北往的,治伤不大方便,于是,上面干脆就设立了这么个小衙门,专门负责给厂卫成员治病疗伤,大江南北,黄河两岸比较重要的大城市和战略要地都设有分院,伱这个是南歧那边的分院掌事人的腰牌,带上这玩意儿便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大内、州府衙门、深牢大狱之类的要害地方,尤其深牢大狱,遇上特别重要的人犯,太医院那边出诊肯定不方便嘛锦歧局的人腰上佩戴这玩意儿,自由出入,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小权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有意思那当年他们就是用这玩意儿给特殊人物做砭诊啊”
“是的这种玉石出自昆仑之巅,硭荡岭,行内人士称其为硭石,好东西上等旧玉,又能用来治疗莫名其妙的疑难杂症,算是可遇不可求吧对了,岑松雪手上也有几块,比你的级别高点,掌院级,你这个是掌事级,赵西成当年特喜欢收集这玩意儿,圈里人都知道。”
“是吗聂老对它没什么兴趣吗”边沐自然而然地想到聂易雄那儿去了。
“他自命不凡,还有点自我清高那股子劲,在他看来,这种旧物多多少少都沾过血,有点邪性,犯忌讳,他给人做治疗,用的都是那种清一色上等新玉,论砭术的话,你跟他比还是差点火候呢”
“瞧您说的,我咋能跟他老人家相提并论呢这玩意儿既分阴阳,那意思是这对砭牌还含有特殊磁场给病人做治疗的时候,是不是还得成对配套使用”边沐随口猜测了几句。
“要不说还是你悟性高呢没错比如,病人需要在后背上半部散结顺气,根据病人的生辰八字,我们先断明阴阳五行方位,你再决定胸口上该垫托一块阴牌,还是阳牌,随后,你用剩下那块砭牌再做相应的治疗,磁力线穿胸而过,往往可以收到令人意想不到的疗效,有人论证过,科学逻辑上是成立的,对了,这方面,原先那个赵西成,后来那个兰冰如,都是此道高手,现如今,砭牌在手,不出三年,你应该可以追上他俩。”说着话,顺手拿起那块砭牌,老裴再次把玩良久。
显然,这玩意儿的医学价值、古玩价值应该远远超出边沐的想象。
“哟光顾着听您讲古了,忘了件正事。”说罢,边沐连忙起身朝那位周副总所坐位置走了过去。
“周副总你这看的是红楼梦吧”边沐笑着说道。
“